“76號的丁桑,與蕓子的分析不謀而合,他也認為這次的襲擊,是軍統所為。”李季心中暗笑,就算他們知道是軍統干的,那又如何?
“丁桑?”
南造蕓子美眸閃過一絲絲驚訝:“沒想到丁桑居然也有如此見地。”
“我已吩咐丁桑,讓他全力抓捕軍統的反日分子。”李季道。
“相川君,您可還記得,襲擊松井大將車隊的行動,是軍統何人所為?”南造蕓子道。
“蕓子說的是那個代號……鬼狐的軍統特工?”李季心想南造蕓子不愧是日軍高級特工,思維敏捷。
“哈衣。”
南造蕓子表情涌過一抹嚴肅:“我懷疑,此次襲擊便是出自鬼狐之手。”
“此人相當狡猾,雖被任命為軍統上海站中校副站長,但他卻不和上海站接頭……。”南造蕓子心想任他再狡猾,也會有被她抓住的一天。
“鬼狐……大大滴狡猾,抓住他之后,死啦死啦滴。”李季神情涌過一絲憤怒。
“哈衣,蕓子一定盡全力抓住他。”南造蕓子清聲道。
“呦西。”
李季點了下頭,話音一轉,道:“把善后的事情交給他們去做,你跟我去一趟陸軍醫院,司令官閣下頭部遭到撞擊,昏迷不醒,我們去探望一下。”
他嘴上說的是探望,心里卻是想著一探究竟。
如果畑俊六真的一命嗚呼,對武漢會戰乃至抗戰大局而言,實為一件大好事。
畢竟畑俊六是華中日軍總司令,是武漢會戰的最高指揮官。
“哈衣。”
南造蕓子轉身招來野澤大輔,低聲吩咐幾句,隨后便與李季一同上車,前往陸軍醫院。
陸軍醫院。
此刻。
走廊上圍滿了日軍高級將領。
土肥圓、三浦司令官、上海派遣軍的將領,還有憲兵司令部的安田大佐、土肥圓機關的晴氣慶胤。
他們紛紛面露擔憂,畑俊六司令官如果出事,整個上海的日軍機構面臨重新洗牌。
尤其是負責上海治安的三浦司令官、以及舉辦維新政府慶典的土肥圓,他們兩個要承擔主要責任。
“三浦君,上海的反日分子太囂張了,不僅在維新政府大典上搗亂,還公然襲擊司令官閣下車隊,他們這是在挑釁帝國威嚴,必須嚴懲。”土肥圓眼中怒火涌蕩,在他看來,反日分子之所以敢如此囂張,與三浦司令官的縱容不無干系。
“閣下說的是,上海的反日分子一直很囂張,他們依托租界的庇護,屢屢在大日本皇軍管轄區域搗亂,實在是可惡,我會讓特高課、76號、憲兵隊等聯合行動,把潛藏在租界的反日分子一網打盡。”
三浦司令官的言辭中,明確點出,反日分子是依靠租界的庇護,也是為了推卸責任。
“上海的英美租界、法租界的存在,嚴重影響到大日本帝國對上海的統治,我會授意維新政府新任市長蘇錫文,讓他以上海市長的名義,與英美法租界交涉,禁止租界內懸掛青天白日旗,允許帝國派人進入租界執法。”土肥圓沉聲道。
“哈衣。”
三浦司令官若有深意的看了土肥圓一眼,隨口話音一轉,問道:“蘇市長,他沒事吧?”
“醫生說了,不是致命傷,不礙事的。”土肥圓微微搖了搖頭。
這時,晴氣慶胤跑過來,小聲道:“內閣的吉谷特使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