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山城。
軍事情報調查統計局。
局座辦公室。
戴老板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怎么也沒想到,吳玉坤居然切斷了與軍統總部的聯系,而且,陳恭澎和千面花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到現在也沒找到吳玉坤。
他懷疑吳玉坤和李季勾搭到了一起,所以背叛了他,這讓他怒火中燒,又無可奈何。
畢竟千面花和陳恭澎找不到人,他就是有殺了吳玉坤的心,也是無濟于事。
還有余淑衡,陳恭澎去上海都好多天了,還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他現在有七八成的把握認定,當初拐走余淑衡的,一定是李季。
除了李季之外,沒有人可以讓一名保姆悄無聲息的消失。
至于李季,此人狼子野心,瞞著他組建軍隊,還通過軍政部的關系,給他弄了一個獨立旅上校旅長的軍銜,更可惡的是,李季通過軍政部,白白拿到一個獨立旅的番號,要知道,有了這個番號,他就能在敵占區正大光明的招兵買馬。
更可惡的是,李季也切斷了與軍統總部的聯系,所以,他一怒之下,讓陳恭澎把李季是鬼狐的身份透露給了76號,欲借日偽之手除掉他。
在戴老板看來,凡是不能為他所用之人,哪怕能力多大,再有本事,也必須除掉,堅決不能為自己留下后患。
這時。
毛齊五從辦公室進來,手里拿著一份電報。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戴老板面前,彎著腰匯報道:“老板,陳恭澎從上海發來電報,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仿佛吳玉坤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一派胡言,一個大活人能從人間蒸發,讓他們找,不惜一切代價去找……。”戴老板怒道。
“是,是。”
毛齊五忙連聲稱是。
戴老板最近的性情是越發暴躁,前兩天,因為一件小事情,處決了兩名犯了家法的內勤,原因是這兩名內勤人員,一時沒忍住,烈火干柴的滾到一起,被督察科給抓住小辮子,戴老板直接下令處決,一點兒情面也沒留。
所以,毛齊五這幾天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被戴老板當成出氣筒。
“齊五,你說說,吳玉坤她想干什么?”
“她能有今天,是戴某人一手栽培出來的,如今翅膀硬了,就敢不把戴某人放在眼里。”
戴老板說話時神情陰森恐怖,仿佛要吃人一般。
“這個……可能……?”毛齊五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可能個屁。”
戴老板怒道。
“是。”
毛齊五心想惹禍的是吳玉坤,關他什么事。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戴老板現在處于暴怒的邊緣,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余淑衡、吳玉坤、李季,他們三個都是好樣的,聯合起來欺騙戴某人,真當戴某人是好脾氣。”戴老板聲音充滿肅殺。
“老板,此事尚未查實,說不定另有隱情。”毛齊五寬慰道。
“有個屁的隱情,吳玉坤是戴某人的學生,她若是沒有倚仗,豈敢背叛軍統。”戴老板這些天,把這些事串聯在一起,仔仔細細想了好幾遍,認為李季才是始作俑者,這狗東西膽子不小,不僅挖他的墻角,還把吳玉坤給拐跑了,恨的他牙癢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