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才華和能力,不該在青訓班當一名教官。”李季道。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有時間我會親自找她談一談。”吳玉坤道。
李季點了點頭,接著道:“這段時間讓弟兄們都安分一點兒,陳恭澎出事之后,76號往租界派了大批眼線。”
“還有吳憶梅那邊,你多盯著點兒,她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嗯,我會的。”吳玉坤靠在李季的肩膀上,一雙似汪洋大海的美眸,慢慢閉上,她也和普通女人一樣,需要一個精神依靠,而李季就是她最大的精神依靠。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
李季看太陽從東方升起,忙輕輕推開她:“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
“嗯。”
吳玉坤美眸劃過一絲不舍,卻也知道,干他們這行就是如此。
李季在她嫵媚精美的臉頰輕輕一吻,起身從房間出去。
來到外面。
他攔了一輛黃包車,返回日占區。
在來到憲兵司令部附近,他下車進了一條死胡同。
再出來時,他已成了特高課中佐代理課長相川志雄。
不僅是精神面貌大變,就連心思城府也變成了相川志雄。
他現在擁有兩個人格,一個是貪杯好色的相川志雄,一個是滿腔抱負的熱血青年李季。
這兩個人格雖然偶爾有所沖突,但一直被他的主觀意識所壓制。
從胡同出來。
他邁著一雙羅圈腿,走在大街上。
幾分鐘后。
他來到憲兵司令部。
一進大院。
就有人跟他打招呼。
“相川課長,早。”
“課長,早。”
“長官早。”
李季對軍官們的打招呼,表現的很傲氣,遇上順眼的,他會微微點下頭,遇上不順眼的,面無表情的走過去。
對于他的態度。
軍官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也不覺得奇怪。
畢竟他是貴族子弟,又是特高課的課長,整個憲兵司令部除了三浦司令官和安田大佐,就沒人能再壓他一頭。
“課長。”
大田猛士郎從后面追上來。
“大田君。”
李季回頭看了一眼,是他的狗腿子大田猛士郎。
話說。
大田猛士郎這家伙最近變的鬼鬼祟祟,似是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課長,您吃早餐了嗎,我帶了幾個牛肉包子,您嘗嘗?”大田猛士郎訕訕笑道。
“我吃過了。”
李季邊走邊問道:“大田君這兩天在忙什么?”
“配合憲兵司令部在閘北地區搜查可疑分子。”大田猛士郎是張口就來。
“是嗎?”
李季一點兒也不信。
聽佐藤香子說,大田猛士郎的行動二班,這幾天一直在外面瞎晃蕩。
“哈衣。”
大田猛士郎心中暗暗叫苦。
不會被課長發現了吧?
“大田君,你現在是越來越不老實了,作為你的長官,你的一舉一動我都十分清楚。”李季聲音驟冷。
聞言。
大田猛士郎心中一驚,忙道:“對不起,課長,職下不該……。”
“去辦公室說。”李季示意他住口,有事去辦公室說。
來到辦公室。
大田猛士郎像一個委屈的孩子似的,把他這幾天的胡作非為一五一十說出來。
原來,龜田高太郎走后,其包養的白俄女子沒了著落,大田猛士郎不忍其流落街頭,便接替龜田高太郎,把他的女人‘保護’起來。
“大田君,你怎么可以這么做?”李季心想這家伙簡直是不挑食。
“課長,我也是為了龜田君好,如此漂亮的大洋馬,沒有勇士保護,會被其他人覬覦的。”大田猛士郎強辯道。
“等龜田君從本土回來,他會和你來一場勇士的對決。”李季心中暗罵,這玩意兒是一點兒義氣也沒有,人家前腳剛走,他后腳就把人家的金絲雀給拿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