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白洛的學生,他們很清楚這個手勢意味著什么。
放了這個人。
雖說不理解白洛為什么要平白無故放掉這個入侵者,但兩個人還是照做了。
永遠不要揣測教官的想法,永遠不要質疑教官的決定,永遠不要反駁教官的命令,只要安靜等待勝利喜訊的到來即可。
這是跟教官久了之后,他們自己領悟到的信條。
文淵輕揉著自己被債務處理人捏痛的地方,低著頭迅速走過了白洛的身邊。
作為夜蘭的手下,他也是有一些頭腦的。
自家老大剛才那句話,說明交易尚未達成。
可即便如此,對方仍舊放了自己。
他有理由懷疑白洛會對他下手。
但直到他走到夜蘭的身邊,白洛卻仍舊沒有任何的動作。
甚至還遣散了身后的兩個債務處理人,讓他們該干嘛繼續干嘛。
“不說說你的條件嗎?”
如果白洛提出一些比較苛刻的條件,或許夜蘭還能放心的完成這場景交易。
可對方什么都沒有提,還主動把文淵放了回來,這就有些不對勁了。
畢竟對方可是愚人眾的第十二執行官,怎么可能會就這樣輕易把抓到的人放走?
“沒關系,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看了看眼前被標記出來的夜蘭,白洛笑了。
這樣一來,這個璃月最強的特務頭子,就會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無論以后她想搞什么事情,白洛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在笑聲中,白洛的身形逐漸的消失在了橋頭,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只留下夜蘭和文淵,站在橋頭久久沒有出聲。
“呼”
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夜蘭伸手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
他,到底從自己這里得到了什么?
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簡單將自己和他開始對峙時起,一直到他把文淵交給自己的過程全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她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泄露了什么。
“對對不起,夜蘭大人。”
文淵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夜蘭這幅表情了,他略顯愧疚的行了一禮,低聲說道。
他覺得自家大人會輸掉和對方的對峙,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因為他失手被捕。
“這不是你的責任,文淵。”
這不是她第一次和愚人眾的執行官打交道了,但卻絕對是最難忘的一次。
這種最后被對方得到了什么東西,她卻什么都不清楚的感覺,她是真的不想再體驗第二遍了。
不過按道理來說,明明是她從對方那里得到的消息更多
等一下!
想到自己從白洛那邊得到的那些情報,夜蘭愣了一下。
就像她之前所判斷的那樣,白洛給她的情報有真有假。
這些都需要她結合自己所掌握的情報去判斷。
而在她做判斷的時候,興許對方已經通過這些東西,了解了自己所掌握的情報。
剛才看似是自己從他口中套出了情報,實際上卻是他故意借著自己套情報的間隙,從自己的口中套走了不少的東西。
也正因如此,她才從頭到尾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被帶入了對方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