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動,不然留下難看的疤痕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聽到這個聲音之后,夜蘭的心頓時咯噔一下。
畢竟白洛的聲音可是極具辨識性的,聽過一次就很難忘記。
肌肉上一陣又一陣的拉扯感,讓她判斷出白洛應該是在對她進行縫合工作。
可自己不是應該在藥房
藥房兩個字,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的鑰匙。
一陣又一陣的記憶,涌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包括那個娃娃臉的男生,以及最后在她眼前放大的門板。
但疑惑也隨之而來。
幫凝光做一些臟活的她,以前也有過被人敲悶棍的經歷。
但那時被敲之后,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被敲的地方之后也會有火辣辣的痛楚。
可這一次,除了自己實打實的昏過去了以外,居然沒有任何的不適感。
就好像那段記憶是錯亂的一樣。
“好了,傷口短時間內不要沾水,注意清潔和衛生,盡可能不要飲酒和吃辛辣的東西,更不能吃辣椒,七天之后找我拆線就行。”
縫合好傷口,翻出了楚儀剛才送過來的繃帶,白洛一邊幫其包扎傷口,一邊囑咐道。
其實以他的估算,夜蘭會在他縫合好之后才醒來的。
屆時他也能玩一下經典的【你醒啦,你的腰子已經不見啦】的戲碼。
但他還是小瞧了自己所造成的傷勢。
由于是鋼絲所傷,夜蘭后腰處的傷口并不像刀子割出的那樣,處于一種平滑的狀態,而是類似于撕裂的情況。
再加上夜蘭自己還私下用了一些防止感染的藥草,白洛清創的時候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
等白洛幫她包扎好傷口之后,她再次嘗試著掙扎了一下。
但仍舊以失敗告終。
作為玩線的高手,夜蘭對于白洛的捆縛手法沒有太好的評價,因為它毫無美感可言,就算是她的手下,都比白洛捆的要好。
但有一點她不得不承認,和美感相比,這種捆縛法的實用性簡直可以說是拉滿了,即便是使用類似于胳膊錯位、手指脫臼的方法,也沒有作用,她根本找不到任何逃脫的方法。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像是蜘蛛織網把獵物捆起來的方法,也具有一種野性的美。
“實在是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取下了手套,白洛略顯唏噓的走到了夜蘭的面前,出聲說道。
但他也是最沒有資格這么說的,畢竟從他開始去藥館蹲點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有所預謀了。
“那不如幫我解開,我那里有上好的茶葉,就連天權星都沒喝過,我泡給你喝。”
該說不愧是夜蘭嗎?即便是這種情況,她也能保持冷靜,十分自然的和白洛交流著。
而從她那不停瞄向四周的眼神來看,她應該還沒有放棄逃跑的機會。
“這個還是算了,為了你我的安全,最好還是綁著比較好。”
白洛可不認為對方會老老實實的跟自己交流。
為了計劃能順利進行,還是綁著點比較好。
“我失蹤了這么久,你覺得我的人會察覺不到嗎?”
這句話夜蘭可沒有在唬白洛。
就算是瞞著手下偷偷出來治療,她也總是會在一定的時間內和他們聯系上。
按照現在的時間來看,別說是她的手下了,恐怕那位在天上宮闕的天權星,也已經在著手調查自己的事情了吧?
“那又怎么樣?反正人們又不會在意一個釣魚時不小心被礁石劃傷的蒙德倒霉蛋。”
白洛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以他對夜蘭的了解,她喬裝打扮來藥店的事,肯定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也許有人會對【白桐】這個人產生懷疑,但也絕對懷疑不到白洛的頭上。
再加上有愚人眾手下的掩護,就算他在這里弄死夜蘭,也不會有任何的風險。
雖說凝光會意識到和白洛有關,但她也拿不出決定性的證據。
沒有證據的話,她根本無法對白洛這個來自于至冬的執行官動手。
“所以你究竟想知道什么?我是替誰賣命的嗎?其實這種事情告訴你也沒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