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花散里的力量之后,它最終也迎來了自己的歸宿。
不過它并沒有像白洛想象中那樣,徹底化作飛灰消失不見。
時光磨損的痕跡,在它身上很是明顯,但卻沒有將其徹底磨滅。
能留個念想,也是挺不錯的。
“唉。”
小心的收起了面具,白洛推開了窗戶,抬頭看向了影向山的方向。
最頂上的鳴神大社似乎永遠都不會熄燈,就算是這種大家都還在熟睡的時候,那里也燈火通明。
花散里的離去,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該怎么說呢
他有朋友、有徒弟、有死對頭、也有一些值得牽掛的人。
但所謂同類,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雖說這所謂的同類并非是和他一樣的穿越者,但一句同類,卻是讓他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以前的話,對于自己那所謂被撕裂的靈魂,他還是有找回來的想法的。
但經歷過花散里的事情之后,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如果說那部分被撕裂的靈魂,是他現在所用的肉身的真正主人的話。
那到時候的他,該何去何從?
會不會也要和花散里一樣,就這樣消失不見呢?
想到這里,白洛抬起手臂,看向了手腕上的幽奇腕闌。
自從他離開璃月之后,一直散發著微光的它,就徹底失去了光芒。
不過即便如此,它也還是有著簡單的傳輸消息的功能。
就是速度方面可能沒有那么快。
但也絕對比信鴿信使之類的快得多。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不見了,你會有什么反應?”】
按照一定的規律,敲下了這句話之后,白洛原本想將其激活,發送出去的。
不過抬起的手最終還是沒有落下。
幾分鐘后,他微微晃動手腕,消去了上面的內容,換成了另外一句話。
【早,想我了嗎?】
將這句話發出去之后,白洛放下了手臂,看向了微微泛起魚蛋白的東方。
抓起手邊的油紙傘,微微一抖。
一把極其古老,且附有神秘花紋的弓弦樂器,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半倚在窗前,摸了摸被自己收起來的面具,他抬起了頭。
“一曲肝腸斷,西樓望月幾回圓?”
悠長的胡音,在白洛那略顯神傷的表情下,蕩漾開來。
弦音本就傳得遠,在獲取了風神的加持之后,這把二胡的穿透力和傳播距離,都被大幅度提升。
哀怨,蒼涼的胡音,似乎有著某種魔力。
就好像它真能斷人腸。
一曲罷,萬里空。
原本依稀傳來一些鳥鳴的清晨,在胡音落下之后,竟是全都消失不見。
當真是:
花散人去飛鳥落,
倚窗弄環至夜闌。
胡音滌蕩碧空凈,
一把琴弓掃六合。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