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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地方地便宜,還有就是火車軌道附近,亦或者遠離市中心的地方,因為地頭便宜,所以建造學校房經濟上寬裕許多。
堯柱等人早就打過電話,網吧的黑面包車在外面等著。
他們翻過去時,堯柱是最后一個翻的,上面的玻璃渣早就被人磨平了,攝像頭也被扭偏了角度,做得萬無一失。
就在堯柱經過時,一陣風吹了來,他只覺脖子一涼。
當時也沒在意,第二天通宵后回來,堯柱頂著黑眼圈,垂著腦袋無精打采,籃球訓練時也不在狀態。
“堯柱,你怎么老是低著頭?”老師問道。
“我……睡覺落枕,脖子著涼了。”堯柱撒謊道。
這癥狀倒是和落枕脖子著涼一模一樣,也沒人懷疑。
現在堯柱很累,想喝一聽紅牛提神,可是口袋里錢不夠了,頓時他又想到了周衍這個和善可親的小子。
然而四下掃視,周衍竟然不在,這奇怪了。
“怎么周衍沒來?”堯柱不禁問道。
“他請假了,今天周四,下午是社團興趣活動,他班主任要他做事。”
“什么事?”
“讓他參加書畫社團,交一副書畫作品。”
“哈?他能干這個?”堯柱面色震驚。
“你還不知道吧?這小子小學初中都是文藝委員,一手書法和國畫厲害得很,據說還得過獎,可牛逼著呢。可是咱們這學校里,他們班就一個女生,人稱母夜叉,都不是那個料,運動會過后就是藝術節,每個班必需交作品,他們班附近加起來總共三個班,就他一個做過這些事,班主任能不著急嘛。”
班主任是著急,所以和體育老師商量后,把周衍拽走了。
然而周衍更加著急。
他確實是個文藝青年,可這件事在他小學時候一次考差了,被他媽質問,你學習學習不好,也沒其余特長,以后能干什么。
他說他會書法,會國畫,會表演相聲,排演小品。
他媽當時嗤笑一聲,問他他的書法國畫可以登峰造極嗎,可以出來后靠這個賺錢嗎,還是學二月二擺攤的用名字畫畫的那個,人家畫得那么好可連自己肚子都管不了飽,你有人家一半嗎,還表演,你是站在看臺上當小丑被人家笑哈哈取樂嗎,讓人家看你出丑?
那之后他把家里所有一切文藝的東西,都扔了,都燒了。
然后,就這么順利地考上了普高,甚至原本學渣的他,后來中考公布分數后,離重點高中都只有三分差距,別的人有條件,都以捐款助資的名義,一分一萬買進去了,差十分的家里條件夠都買,可是他家每這個條件,他就被他老爹狠狠劈頭蓋臉地罵了一個暑假。
現在平行世界了,他同樣因為沒中普高,只能上職高被他老爹罵了一暑假,但不同的是,在這里,在那天,他告訴他老媽,自己就是牛逼,就是要專精一件事,就是想在一件事上做出頭。
于是這個時間的自己,靠普高離分數線還有三分。
但是卻在初中三年收獲了市級比賽,區級比賽的書法國畫一等獎,乃至于他很不擅長的素描都獲得了三等獎。
可問題是現在的他是另一個世界的啊,對此一片空白。
坐在書畫社團活動教室里,眼前是班主任給自己借來的筆墨紙硯,前面指導老師在忙自己的粉彩畫,他還不擅長水墨國畫,術法也一般,所以根本無法從他身上下手,然而指導老師應該是最優選擇才對。
他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