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剛薄月梅沒有動真格,但奈何她虛啊。
等薄月梅弄干頭發回到房間時,唐今已經跟個沒事人一樣睡著了。
薄月梅理了理頭發,吹了燈躺回了床上。
這還是薄月梅第一次跟人睡同一張床,他以前獨自歷練的時候荒郊野外也睡過,適應力很強,但這會有點莫名的睡不著。
旁邊人的呼吸聲很淺,時有時無,聽得他一陣心煩。
薄月梅掐了個法術把聽覺封閉,背過身去閉眼睡覺。
第二天唐今起床的時候薄月梅已經起了,正坐在梳妝臺淺弄他那一頭長發。她打了個哈欠,撐著臉懶懶看著。
越看越羨慕,越看越想摸。
但想起薄月梅對他頭發的寶貝程度,唐今只能嘆了口氣放棄。
她起身下床悠悠蕩回了自己房間,洗漱穿衣。
眼見那臭道士跟個游魂一樣一聲招呼都沒打地飄走了,薄月梅意味不明地呵了一聲,將梳子啪地拍在了梳妝臺上。
半晌,他又皺著眉把梳子拿了起來繼續梳,似乎是對自己剛剛莫名的不爽感到有些不解。
到了時間,三人吃過早飯就趕去了城南,不過等他們到那的時候才發現事情有點超出他們想象了。
情莊門前大街,滿滿的都是人,就連四周的屋頂上都站了人。
他們三個站在外圍,連個門匾都看不到。
所有人都在往前擠,想要爭得那唯一的一對名額。
薄月梅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些一對一對的人,大多是一個人綁著扛著另一個人來的。
林師秀擼起袖子,“小師叔,我來開路,你們跟著我。”
薄月梅攏了下袖子,有點嫌棄那些擠來擠去的人群,他看了一眼仿佛沒骨頭一樣靠著墻分外悠閑的唐今,呵了一聲,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拽著她跟著林師秀往前。
這越往前越難擠,不過眾人擠得再兇,他們也不敢越過情莊門前的那兩只石獅。
林師秀發現了異常,“小師叔,那兩只石獅有鬼。”
薄月梅點點頭,“昨日在客棧中聽到的消息:只有三聲鐘鳴后第一對踏過石獅的可入情莊,之前和之后越過線的,都會被門口的石獅吃掉。”
“那豈不是很危險?”他們此時已經擠到靠前的位置,林師秀回頭看了眼黑壓壓的人群,不由得咋舌,“有必要嗎?”
薄月梅搖搖扇子,沒有說話。
唐今已經被人擠得靠住了薄月梅,她嘖嘖兩聲:“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啊……”
薄月梅收了扇子側眸,那雙異色眸映著唐今有些妖異的眉眼,“你那么多老情人,可曾與誰生死相許過?”
“……我什么時候那么多老情人了?”
薄月梅呵笑一聲。想也知道,就這道士的浪蕩性子,老情人沒有一打也有一手之數吧。
唐今搭上了他肩膀,“嘶”了一聲:“我怎么覺著,你這話有點酸呢?”
“……”薄月梅吸了口氣,笑著掰開唐今的手,“我究竟何時才能像你一樣自信?”
唐今摸摸下巴,“大概,等我投胎重新做人才有可能吧。”
薄月梅斜眼睨她:“我現在送你去投胎?”
“這么說就傷感情了啊。”
“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