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這幾天總是困得不行。
明明每天睡得也算早,不該如此才是。
想著想著,郁聲又打了個哈切。
唐今剛好進門,看見他這么困,不由得道:“不然晚上的宮宴你就別去了?”
郁聲穿上外衣,走過去抱住她,“我要去。”
他抬頭道:“若是那陳王又給官人送禮,我好歹也還能看著,提前幫著安排院子,不叫官人領回家了才手忙腳亂地安排。”
他明知道唐今不會領人,卻還要說這樣拈酸吃醋的話,無非就是知道唐今喜歡聽罷了。
唐今確實喜歡看他這些小模樣,不由得笑了下,“好,一起去。”
他既然要去,唐今就叫人把他晚上要穿的衣服拿上來。
大將軍是一品官職,太后雖然遲遲沒有給他封誥命,但唐今也不能叫他低了去。
只是郁聲看著那身衣服卻想起什么,轉過頭想問唐今,但眼眸轉了轉又將那些話咽下去了。
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只是想想,他就忍不住彎唇。
唐今將他那似乎在想什么的表情看在眼里,卻沒有說什么。
只希望,他晚上能夠好好接受那“大驚喜”吧。
當太陽逐漸落下之時,坐在馬車之上的朝臣們陸陸續續地坐上自家的馬車,朝著宮門而去。
宮門前馬車停了一輛又一輛,或是關系好的便結伴同行,若是敵對關系的,則互相看過一眼然后背道而馳。
唐今雖然常年在北三州,但她身居一品又有軍權在握,無人敢輕視,只是她前幾日大多帶著郁聲逛京城都不在府中,眾人也不得見。
這會唐今才一下車就慢慢有人靠近。
能在京城做官的,都是藏著心眼的,見唐今親手扶著郁聲下車,便也有了接近唐今的辦法。
這次宮宴允許攜帶親眷,于是那些官員也都帶了自家夫人或是兒女前來。
一位穿著二品紅袍的官員走到唐今身邊,而他的夫人便走向了郁聲。
“唐將軍,多年不見可還記得老朽。”那走來的中年男人者帶著淡淡的笑,看起來十分隨和。
“徐相,多年不見了。”
兩人說笑著慢慢往前走。
郁聲也知道這種場合唐今不能一直陪著他,好在他也不是那種會怯場的人,見那位夫人帶著婢女過來,避了一下接觸,便和對方聊起了閑話。
他來京都不久,但也知道一些事情,那位夫人又有意和他親近,雙方便聊得很是開心。
只是郁聲走著走著卻不由得捂了下胸口,蹙起眉。
徐夫人不由得問:“夫人怎么了?”
郁聲不想在這種時候出岔子,勉強按下胸口的不適,“無事,只是這衣服有些沉悶。”
徐夫人其實也是深有同感。
這些華貴的衣服雖然好看,但如今七月底的天,天氣還熱著,穿這樣的衣服,能舒服才怪。
而前面有了徐相表態后,其他文臣也慢慢地上來和唐今打了招呼。
至于武將,多半是不敢的。
唐今坐上大將軍的位置后,短短五年就將北三州的軍備擴張了不知多少倍。
說句不好聽的,只怕其他六州加起來的兵也未必能有北三州的多。
她這般的軍權,除非是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想支持她改朝換代,不然作為武將,都該避嫌。
而徐相接近唐今,除了聊天當然更多的是為了試探。
就在嘴里的話語你來我往之間,一行人總算來到了宮宴現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