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條路,他可以說再熟悉不過了,以至于這條路的每棵樹,他都熟悉的很,
“時間真是快啊,眨眼四年都要過去了,我們也馬上就要畢業了,我都不知道這些年我都在干什么,學到了些什么也不知道”
衛藍有些感慨,有時候像是在自言自語,不過這是他們倆都習慣的相處方式,
以前就是衛藍說,張元認真的傾聽,那時候也沒有顯得冷場過,
衛藍讀的是醫學影像專業,上輩子回到地方后,就做了一名檢驗科大夫,然后過了兩年就結婚了,之后的事,張元就不太清楚了。
從那以后,兩人雖然都有對方的電話,都能看到對方的朋友圈,但卻從來沒有聯系過了。
對于上輩子的張元來說,他對愛情的所有理解,都是基于衛藍,
雖然他們沒有談過一天,但她是一切的起源,甚至影響了張元以后的擇偶觀,
就像張元喜歡一種白藍相間的蝙蝠衫,那是因為衛藍曾經有那么一件衣服。
所以就算張元這兩年經歷過不少女人,但衛藍始終還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這種感覺非常復雜,復雜到前后矛盾,復雜到不可理喻以至于表達不出來。
“你實習的地方聯系好了?”
“嗯,就在我們那里的醫院,有可能也會在那里工作”衛藍輕輕的說道
這一點張元知道,衛藍的老爸雖然是和她媽媽離婚了,但對衛藍還是很照顧的,
能在醫院工作,她的老爸花了不少的力氣。
說到這里,張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雖然這件事是上輩子過了幾十年的事了,他此刻仿佛突然明白了一點什么東西,
在衛藍畢業后回到了他們市里上班,那一年張元也陰差陽錯的去了市里,在一個診所打工,
所以他和衛藍就有聯系上了,張元都不知道他那時候去市里診所打工,有沒有是因為衛藍的緣故,反正他就是去了。
在同一個城市,兩人自然就聯系多了,當然那時候的張元還是沒有表白過的,
有一段時間,衛藍請他給自己的母親劉梅,做過一段時間的推拿,張元是學中醫的么,多少懂一點這方面的東西,
那段時間兩人幾乎是每天都見面,衛藍每天下班都會騎著自己的小電驢,接送張元去她家里去做治療,
那段時間是張元最幸福的時候,當然也是他可能做的最錯的時候,
記得有一次,給阿姨做完治療,衛藍拉著他來到了市里的廣場,他們坐在那里的石墩上聊天,
衛藍說:“你知道嗎,最近這半年我差不多把市里的飯店吃遍了”
“哦,怎么了,去這么多地方?”
“相親啊,這半年家里逼著我相了無數次親,市里的各大飯店都快吃遍了”
說到這里,衛藍就這么看著他,張元心里有些慌,嘴上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沒有合適的?”
衛藍點了點頭,看向了另一邊,卻是沒有說什么,那一刻夜幕下的她,竟然顯得那么的無助和弱小,讓人忍不住想要抱住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