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野面上存疑,趙坤宸挑眉,“怎么你還不信?”
他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淡淡的笑道:“那年,大趙鬧災,父王也不知在哪兒聽到修建佛堂祈禱,就可救大趙于危難,所以花重金在宮中修了個菩提閣。
這不修還好,一修還真是奇了怪了,那場大災竟然真被挺過去了。
從那以后,菩提閣就成為父王經常去的地方。”
“既然是個小佛堂,為什么要叫人嚴加看守?”
“看來你是遇到沈鶴書了。”
“你怎么知道?”
趙坤宸又做出一個這還用說的表情。
“我剛剛已經說了,因為菩提閣讓大趙度過了危難,所以父皇常去,也因為里面供奉的神像太過神圣,所以父皇才讓人在外面守著。
而這沈鶴書,就是守門人,不過,他現在守的都比較少了,你能遇見也算你運氣好,反正那地方沒什么好去的,你就別把心思浪費在不該浪費的地方。”
“是。”
從二皇子府出來,赫連野面色沉重。
只是一個小佛堂,這簡直荒謬。
就連金鑾殿,都沒專人守著,一個區區的小佛堂,怎要得了沈鶴書這樣的人手。
這里面肯定有詐。
思索之時,赫連野看見巷子里隱隱約約露出的小尾巴,嘴角一撇。
看來那位長公主還是對她不放心,那他就好好玩兒玩兒吧。
整天,赫連野游手好閑,這里逛逛,那里逛逛,直到半夜才回驛站。
十一將信息傳回,姜寧芷聞之,眉頭緊皺。
“只是閑逛這么簡單?”
“只是閑逛這么簡單。”
“那你可知道他去二皇子府做甚?”
“二皇子府中守衛森嚴,奴婢不敢靠近,只知道芙蓉王過去時背著荊條,出來的時候荊條已經沒有了。”
“又是一招負荊請罪?哼,這芙蓉王的手段,可真是讓人看不懂。
不過他多次打探皇上的消息,應該是想知道朝堂內容。
想要狐貍露出馬腳,那就必須送只雞過去才行,這樣你送個假消息過去,騙赫連野入宮。”
十一剛打算離開,怡情匆匆忙忙跑過來。
“長公主殿下,聽暗線傳信,赫連野已經進宮了。”
姜寧芷蹭的一下站起來,“他進宮了?可是皇兄讓的。”
“不,他以給公主賠罪的借口,進的宮。”
“魚餌還沒放,魚就已經上鉤?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備車,我也要進宮!”
蟬鳴蛙叫,夜色黑暗。
皇宮燈火通明,趙雅芳府邸一陣喧囂,沒一會兒赫連野捧著肚子,蹦蹦跳跳的跑出來。
“公主何必如此大的火氣?我已將賠罪禮奉上,就請你息怒吧。”
“滾滾滾!”
趙雅芳的吶喊震耳欲聾,赫連野面上抱歉,心里卻一陣美滋滋。
他可不是真的來給趙雅芳道歉的,能被對方轟出來,那他更有偷摸出去的機會。
“既然公主不愿見我,那我便在大廳等著,你什么時候見,我什么時候離去?”
說著,赫連野穿上斗篷走向長廊,直沖大廳。
長廊漆黑,光影錯落,等走到長廊盡頭時,赫連野已換上太監裝扮。
他跟扮演著他的仆從,對視一眼,轉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姜寧芷前來之時,正好看到一小太監鬼鬼祟祟離去。
她躲在角落里細細打量。
公主府里什么時候多了個小太監?
趙雅芳不喜歡太監,所以院子里大多都是丫鬟。
唯一一個太監還是姜寧芷認識的,而面前這人的身影完全陌生,顯然不是公主府里的人。
他是誰?
鬼使陰差的跟上去,很快兩人便到達了菩提閣。
夜色下的菩提閣,少了白日的經文吟唱多了些肅靜,在這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赫連野左顧右看,眼看沈鶴書沒在,他二話不說鉆進了屋子里。
姜寧芷緊跟其后,生怕被人發現,她從另一個門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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