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沈鶴書前來,“又有何事?”
“最近朝堂天天開會,沈大人可知是為何事?”
“沒什么事。”到底是外來之人,沈鶴書還是不愿將朝中之事說出來。
“好一個沒什么事兒,沈大人莫不是忘了,我們前些日子才把遺物還給你的,如今過河拆橋是不是有些太不道德了。”
面對赫連野的挑釁,沈鶴書瞇起了眼睛,“我不是已經把國防圖給你了嗎?你還要怎樣?”
“我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難道你不想坐在那個位置上嗎?
現在朝堂之事就只有你知道,你與我們若不綜合信息,我們如何幫你做上高位?
沈鶴書,你可是沈大將的兒子,難道你心思還偏向他人嗎?莫非你還喜歡著那個長公主?”
仿佛觸碰到了逆鱗,沈鶴書一把揪起赫連野的領子,“平白無故的,提她做甚?”
“看來你真是對他念念不忘啊,放心,只要你坐上那個高位,什么樣的女子都能對你俯首稱臣,如今就請你老實將情況交代吧。”
沈鶴書躊躇,可對上赫連野的目光,他最終還是張開了口,“邊疆戰士吃緊,趙煜珩要派人西上。”
“這豈不是好事?只要把西邊捅個窟窿,城里,豈不是手到擒來?
沈大人,接下這件事兒。”
“為何要接?西上乃九死一生,且離京中甚遠,我作何要舍近求遠?”
“就為了你的路,你若不去,我立刻將你的身份公之于眾。”
三更,沈鶴書才從驛站出來。
正準備離去,不曾想竟徑直遇到了姜寧芷。
“沈鶴書……”
沒等她開口,沈鶴書就將其帶到了隱蔽的角落。
“你為何出現在這兒?”
“宮中出事,許久未聽到你的信息,特意來看看,可沒想到你竟從驛站出來。你在驛站做什么?”
“沒什么。”
“看著我的眼睛說。”
姜寧芷強硬的掰正沈鶴書的腦袋,四目相對,沈鶴書挪開了眼,“不要無理取鬧。”
“你和北狄有來往,是嗎?國防圖是不是你拿的?”
“你懷疑我?”
這一次換沈鶴書直視姜寧芷,姜寧芷卻撇開了眸子,“不是懷疑,只是就事論事。”
“好一個就事論事,所以你以為,我的身份會讓我干出這樣的事兒,對嗎?”
“不是的,我怕你被蠱惑。”
姜寧芷牽著沈鶴書,感受到手心的熱度,沈鶴書遲疑了一下,隨即猛的一推。
“什么蠱惑,都是假的,承認吧,你并未信過我,既然你不信我,那就別管我的事兒。”
“沈鶴書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沒什么好說的,十一!”
忽然間一道黑影閃過,“把你們家公主帶走,從今往后,不容她再跟著我半步。”
轉眼間,沈鶴書轉身離去。
姜寧芷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不過短短三月,怎么沈鶴書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為什么會在驛站出來,這群人到底在議論什么?
輾轉反側,一夜未眠,直到次日,姜寧芷聽到趙煜珩要派沈鶴書去西上的消息。
“不可以,沈大人是我國主力,他若離開,恐怕大趙難以應對危機。”
姜寧芷一聲反對,幾乎是炸翻了整個朝廷。
眾人皆對姜寧芷指指點點,“長公主殿下,戰場并非兒戲,如今邊疆之事拖延甚久,若是再不派個有用的人過去,恐怕那兒的百姓就活不了了。”
“是啊,沈大人固然強,但我們朝中也并非沒有能人,太子二皇子,以及新晉的狀元顧之卿都可以用,長公主又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是……”
姜寧芷看向沈鶴書。
她不知道沈鶴書和北狄有什么計劃,但她知道只要是沈鶴書參與,絕對是九死一生。
她不想讓他死。
留戀的目光帶著繾綣,看的顧之卿心頭絞痛,到現在姜寧芷都沒辦法放下沈鶴書。
可那沈鶴書并非是可以托付之人。
心頭一沉,顧之卿猛的站上前去,“陛下,臣以為邊疆之事派沈鶴書過去,十分合適。
沈大人本就是以戰神出名,要是他能親自出馬,定能凱旋而歸。”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