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的某天,裴湛單膝跪在地上,幫裴太太洗著腳,才求來了,第一件她送來的禮物。
“滾吧。”姜婳沒有再看他,但是眼角視線的余光,注意到裴湛站了好一會,他才離開。
在新聞雜志板塊,某一處的角落里,通報著在一處天橋底下,發現了一只斷手的男尸,年紀在三十歲出頭,姜婳看著被打了馬賽克的照片,尸體膨脹發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只是她看著尸體手上,帶著的金色手表熟悉的像似在哪見到過,只是讓她有一時間的想不起來了。
繁花似錦。
裴湛回去時已經凌晨一點,走進大廳,宋清然身上穿著白色草莓蕾絲領口花邊的睡裙,睡眼惺忪的從樓上走下來,“裴先生,你回來了?”
摸到墻壁上的開關,金碧輝煌法式風格的裝修風格,耀眼的水晶燈,將幾百平米的大廳照亮。
姜婳:繁花似錦,好幾個億吧,裴湛…遇到心愛的女孩,沒想到你一個鄉巴佬,也真舍得花錢。
裴湛注意到了,姜婳送得那件西裝,掛在衣架上:“怎么還沒睡。”
“我下來喝水,房間里沒有水了。”
裴湛將車鑰匙放在餐桌上,走進了廚房,從飲水機倒了杯水,“溫的。”
宋清然看著面前的水,怔了下,才雙手接過,心里慌亂急促的將水接過,喝了一大半杯水,然后喝完。
“還要嗎?”
宋清然搖搖頭,“不用了,謝謝裴先生,我去看過媽媽了,媽媽現在狀況很好。”
“真的要謝謝你了。”
“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
他太高了,宋清然只能仰著頭看他,“那你呢?你再不睡,外面天都快亮了。”
“我再等會。”
宋清然抿了抿唇,“那好吧,裴先生,晚安。”
裴湛應,“嗯,晚安。”
凌晨三點,繁花似錦園林外,在黑暗的中,只有男人黑色身形的輪廓,手中夾著那根還亮著一點猩紅的煙,吐出一口白煙,瞬間被風吹散。
昨夜姜婳等裴湛離開后,姜婳感覺自己恢復了差不多,糾纏著徐媽辦理了出院手續。
出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花苑,她跟裴湛住的婚房,這次來…沒有像上次那樣,布滿了灰塵,每一處角落都被打掃的很干凈。
姜婳走進主臥室房間,拿著剪刀,將衣柜里的衣服全都剪了,包括她精心挑選的內褲都沒有放過,臥室里…一片狼藉,幾十萬一件的西裝全都變成,一塊塊的破布。
徐秋蘭見到這一幕,驚呆了。
“大小姐,你怎么把裴姑爺的西裝全都剪了?”
這衣柜里,早已經沒了姜婳的衣服,她離開時沒有拖泥帶水,沒留下一樣東西,除了…陽臺她養的石榴樹,不過種的不到一個月,就已經死了,現在怕是只剩下一根棍…
昨晚這一切,姜婳還不夠解氣,她拿起放在客廳里的高爾夫球桿,砸了電視,砸了花瓶,砸了酒柜,砸了能砸的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