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噩夢了。
‘啪嗒’一陣開燈的聲音響起,刺眼的燈光,讓姜婳瞇著睜開了眼睛來,只看見床邊站著一個人的身影,“姜婳看清楚,我是誰!”
姜婳爬起身來,跪在床上,突然她就抱住了他的腰,“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季涼川。”
“你怎么才回來啊!”姜婳的聲音帶著顫抖,還有些委屈。
門外正好路過的徐秋蘭嚇得差點端不穩手中剛熬好的中藥,她連忙的走過去,將姜婳拉開,讓她躺在床上,然后才找來一床比較厚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未等裴湛開口問,徐媽就趕緊解釋說,“裴姑爺,大小姐發了燒,別聽她說胡話,大小姐就是做夢。”
裴湛暗沉著眼眸,沒說一句話,轉身直接就離開了房間。
徐秋蘭欲言又止想要叫住離開的人,但是…話還是沒說出口。
這么多年了,大小姐始終還是沒有放下。
徐秋蘭從小看著姜婳長大,早就知道,她這個身子骨,到了晚上著了涼一定會發燒,這也是常事,見到打開的窗戶,徐秋蘭趕緊去關上。
然后才扶起姜婳給她喂了藥,見到流出的藥漬,徐秋蘭用手給她擦去,“可憐的孩子。”想起以前,因為這心臟病,一躺就是三年,差點沒救活過來,后來十三歲發生了場車禍,差點沒救活,先生一夜白了頭發。
好在命大,還是活了過來。
“老天會保佑大小姐,這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喂了大半碗藥,姜婳感覺渾身發了熱,才睡了過去。
等第二天,燒也退了。
姜婳房間里鋪了地毯,清早起床才發現她的腳好像沒那么痛了。
房間里還有未散去熟悉的藥味,她躺在床上,手里拿著一本法語版的,“昨晚,那個土包子鄉巴佬回來過?”
徐媽正在房間里,收拾她的衣服,折疊好放在衣柜里,“昨晚十一點裴姑爺應該是剛下班,還是回來給你上藥,別聽到裴姑爺聽到你這么說他,裴姑爺心里會不舒服的。”
“徐媽,你到底是哪邊的?你要是在為他說話,你跟他去算了。”
徐媽震驚的沒有再說什么了。
畢竟,姜婳很少用這樣態度的語氣跟她說話。
姜婳在家又休養了五六天等腳底板的傷口結痂脫落后,沒有留下疤,她才下地,準備回學校。
這段時間,裴湛也沒有來御龍灣,姜婳心情好了不少,。
姜婳穿著一件透色淺色的雪紡泡泡長袖,袖口系著白色繩帶,下半身是紅色修身的半身裙,波浪長卷發隨意披散,坐在后副駕駛,看著沉寶兒在群里聊著天,姜婳被拉進了一個群里,這里有一百來號人,人不算多,大多數她都不認識,認識的也就那么兩三個,都是跟著沉寶兒身邊混的,這群里都是些非富即貴,一個圈子里的人。
只是沒想到裴湛竟然也在,他的頭像,就是一棵綠色的柳絮樹,也不知道哪拍的丑不拉幾的土。
姜婳從副駕駛下了車,低頭看著手機走進了學校。
“姜婳!”沉寶兒的大嗓音,讓姜婳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去,沉寶兒正從一輛紅旗車下來,那輛紅旗車里,還坐著一個男人,姜婳瞄了眼,與他四目對視,她微笑點頭,也算是打了招呼,男人也有了回應。
緊接著就被沉寶兒打斷,“你怎么回事,怎么老是不來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