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送她回到金沙淺灣后,姜婳一覺睡到了晚上六點,等她下樓時,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傭人手中提著一包裝袋,上前交到姜婳手中,“太太,你要的都已經準備好了。”
姜婳伸手接過,淡應了聲,就坐上了私家車,離開了金沙淺灣。
殊不知,這一幕正好被同樣趕回來的裴湛看見,兩人前后就差半分鐘的時間。
裴湛剛下車,姜婳就已經坐上車離開了。
“先生,您回來了?”傭人見到家門口回來的人,便打了聲招呼。
太太出門,帶了什么東西出門?
傭人回答說,“先生,是白玉膏。這段時間太太出門去醫院,都會帶一些去醫院。”
白玉膏是專門修復一些傷疤的藥,這藥也不貴就是十幾萬一瓶量少,但是修復傷疤效果很好。
裴湛去過幾次醫院,姜衛國病房里沒有發現,姜婳送去的藥…
姜婳今天來的到是比較早,到醫院才八點不到,今天路不算堵。
去到十四層,姜婳下了電梯,在走廊上就看到了天臺邊,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看著他的身影,姜婳已經不知道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多少次,那種熟悉的感覺,在他身上與季涼川相比,給她的感覺是一樣的。
姜婳脾氣不好,情緒也浮躁,可是每次在他身邊,總能夠讓她平靜下來。
季涼川被爸爸送走,時隔這么多年過去,姜婳都不知道,他的容貌有沒有改變,有沒有…把她忘記。
許是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太久,不遠處的男人察覺到了他的存在,聞虔推著輪椅而來,姜婳靜靜地看著他來,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打算,寬大的病服褲腿穿在他身上有些大了不太合身,也掩蓋不住,他腿上那些燒傷的痕跡。
他無聲的推著輪椅進門,姜婳跟在他身后,她坐在外面的沙發上等他,看著茶桌上的蛋糕點心,也沒有動。
男人回到病房,從床頭柜邊,拿出了昨日剛寫好的樂曲,去到她身邊給了她,“回去可以試試要是覺得哪里不對,可以再找我來改改。”
“今天…怎么沒有看到你太太?”
“她有演出,要十二點才會結束。”
姜婳:“禮尚往來,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總要還你這個人情。”
這白玉膏有點難買,她還是找了圈子里的一些人,才幫她買到了這八瓶,都是她加了幾倍的價格買的。
“這曲子…為什么只有一半?”
“是一個我認識的人所寫,只是這曲子他還沒有來得及寫完,就已經離開了。”姜婳故裝作無事般的說,“我喜歡圓滿的東西,就像這只有一半的樂譜…這么多年,我找了不少人去填寫另一半,卻總覺得違和少了點什么,找不到適合創作出它的人,在我手里也只是些廢曲子。”
“你…認識的那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