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山莊,這場宴席本就是慶祝珠寶修復協會成立,而組的一場宴席,裴湛的不請自來,說得那一番話,全都不知所云,各自懷揣著心思,細細揣摩卻又覺得裴湛話里話外,聽著都像是為了一個人而來,事情也肯定與其他人有關。
姜槐手邊放著一本書,署名作者都是姜傾城,這三個字深深刺痛著他,他無法面對,更無法直視,心中傾瀉而來的愧疚感,像是用力一掌打在了他臉上,無地自容,場面鴉雀無聲,更是一片寂靜,誰都不敢說一句話。
姜槐的人脈,在整個帝都市無人能及,上到正級,下到市級,這個政圈里誰不喊他一聲‘老師’。
更別說這些商圈了里的人,會有誰不知死活的敢在姜老面前,說這些讓他不喜的話,除了姜氏集團的總裁,也沒有睡了。
站在姜槐身后的秘書,俯身在姜槐耳邊,僅用兩個人的聲音,輕聲提醒喊著出神的人,“會長,大局為重。”
說著秘書王經義伸手就去碰姜槐身邊的那本書籍,卻被姜槐應聲呵斥住,“干什么?”
王經義神色微變,“會長,不要正中裴湛下懷,他就是故意擾亂,干擾你的判斷,協會的事已成,明顯姜婳小姐不是合適的人選,事已成定局,就不該被其他的事左右其他。”
姜槐猶豫間,慢慢的還是收回了手,蒼老的面容,眉頭緊皺也漸漸舒展,只是那臉色依舊還是十分的嚴肅厲然。
他身上肩挑著更重的責任,他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別誤了判斷,他百年死后,他的一切都還會是她的,不過就是個副會長的職責,若真是她的孫女,就做點真的實事給他看看,而不是因為一次的拒絕,發發脾氣就能夠,改變得了的。
這次裴湛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姜老下不來臺,本以為他大發脾氣…
見到他起身,其他人也趕忙站了起來。
姜槐默不作聲的離開,誰也不敢多說什么。
包間外的走廊,宋清然就見到了,從包間走出來的姜槐,她小跑上前,“姜爺爺,你…要走了嗎?”
“對不起,姜爺爺…我知道裴先生是因為姜婳學姐的事情而來,我也是剛知道,姜婳學姐很早開始前就已經創辦好協會了,如果我要是提早知道,我不會跟姜婳學姐爭協會的事。”宋清然有些自責抱歉的開口,說的小心翼翼,直到她從口袋中拿出關于協會副會長的工作牌,“郭教授也說過,姜婳學姐在珠寶修復上比我們任何一個人能力都要強。”
“副會長的位置,本來就該是屬于她的,我…退出!”
小魚:“清然…”
小魚想阻止她,可是方才的談話,她還是覺得不甘,只能默默忍下去。
薛如瑤:“姜婳能做的事,我們為什么不能做,而且…我覺得我們辦理的這個協會跟工作室,我相信我們一定做的不會比姜婳差。”
姜衛國:“就這么有自信?”
薛如瑤昂首挺胸,揚起了下巴,毅然堅定的說,“當然,我們既然涉足了珠寶修復的事,就不會輕易的放棄。”
宋清然,“好了,阿瑤…”示意讓她不要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