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沙發上下來,穿好鞋子,姜婳身上梳理的氣息,仿佛回到了從前對他百般厭惡的模樣,裴湛察覺到她微妙的情緒,男人底了底聲音,“不想待在這里,我可以陪你回去。”
姜婳沒有回他的話,只是一味得離開,根本不想跟他待在同一個地方。
她打來包間的門,離開時‘砰’的又用力關上。
“婳婳。”
裴湛追了出去。
姜婳下了樓梯走得安全通道,在她打來厚重安全門時,裴湛已經下樓來搶先一步,將門重新按了回去關上。
“我回學校去展覽會,是姜董讓我去拿,送給白家訂婚宴的賀禮,你是知道的…”
姜婳眼神不明由來的情緒,冷漠的看著他,“我對你的是不感興趣,沒必要把這些事情說給我聽,我的耳朵。”
“滾開。”
姜婳推不動他。
裴湛單手撐著那面墻,把姜婳禁錮在自己的領域,身形不動,讓她也無法逃脫,那雙深邃的眼睛緊緊的注視著姜婳,“我查你位置的時候,你已經不在御龍灣。”
裴湛:“我沒想過不回去接你。”
“接我,你心里想接的人到底是誰呀?裴湛為什么每次說謊解釋你都能冠冕堂皇的臉不紅心不跳?好像做錯事的那個人是我,你有什么資格站在我的面前說話?”姜婳的語氣明顯是十分生氣。
裴湛不怕她生氣,他怕的是,不知道姜婳為什么生氣。
他不去解釋,他們的關系就又會像以前那樣,刀鋒相見水火不容充滿著硝煙。
只要找到原因,他都可以解釋自證清白。
說著,裴湛拿出手機,放出了一段錄音。
這段錄音,正是姜衛國讓他回學校的展覽會,去拿那套送去白家的賀禮。
“現在信了?展覽會沒有誰在,我只想從學校趕回去去接你。”
“來的時候,是夏夫人的車拋了錨,我沒有辦法才讓她們跟我做一輛車過來。車里有行車記錄儀,還有錄音,你要想知道,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看…”
姜婳被他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昏暗的地方,他的輪廓看的不真切,她的目光看向一旁,“你們在做什么,跟我有什么關系,就算是做那檔事,誰敢說你…”
他輕笑出聲。
伸手將她擁進了懷里。
姜婳掙扎,“你干什么!”
“一趕到會場我就來找你了,發現你不在,我就猜到你在這里,婳婳…我找了三十多個包間,我才找到你…”
“該吃醋的人是我,你每次跟沉夜白在一起,我會不舒服。”
他抱的很緊,姜婳仰著頭,靠在他肩膀上,眼神冰冷,“你也知道這滋味?”
“裴湛,別把自己也給騙進去了。”
演戲演的太過了,就沒意思了。
要不是他身上的溫度,讓她感覺到真實的存在,姜婳都會給懷疑,面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裴湛。
她跟沉夜白,哪里比得上他們暗度陳倉
他以前跟宋清然,做的齷齪事還少嗎?
他的心不在她身上,談什么吃醋,他根本不明白,被隱瞞又被背叛是什么感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