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揚了揚眉,沒說話。
“我聽說…你在追寶兒?”姜婳也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順口就問了。
誰知道,這句話一問出口,沈不律動作停了,過了一會,才打進一個球,“你說那個呆瓜?”
“我哪敢,我躲他哥都來不及,上一次腿差點被打斷。”
“還被警告了一下,我現在哪還敢接近。”
“怎么,有興趣搭根紅線?”
聊到這個話題,沈不律突然就覺得,沒了意思直接丟了球桿,躺在了姜婳另邊的椅子上,雙腿交叉搭在面前的茶桌上。
姜婳,“就你這副混世魔王的樣子,別說夜白,我就算是寶兒的親姐姐,我也不可能放心讓寶兒跟你在一起。”
沈不律不以為然的一笑,嘴角邊的梨渦若隱若現,整個人笑起來陽光有狂肆,“那就讓她小心點段清風,他不是什么個好東西,那個呆瓜腦子不好也就算了,要是真跟了他在一起,沉家再厚的家底也會被這種人給掏空。”
“你什么意思?”
沈不律:“段清風都快把沉寶兒吊成翹嘴了,你不知道?”
“沉夜白的副卡現在在段清風手里,現在整個段家全都靠沉寶兒一個人養著。”
“我看以后不能喊,呆瓜了,該叫…救苦救難的菩薩。”
“不說了,走了。”
“欸,對了。你怎么沒跟容行之在一塊兒?我以為你早就把他給搞到手,我今個兒還碰到他了,聽說他在海市還混得不錯,還跟海市市長的千金定了親,現個就在皇朝包廂,你老公也在,像在談什么項目,不去湊個熱鬧?”
一想到裴湛,姜婳還算好了點的情緒,有瞬間被打回原型,“別提他,晦氣。”看著頭頂上天空一側,日暮落下,染了一片霞光,金黃璀璨,對面的用泳池中波光粼粼,吹來的一陣清風,水面被吹開層層漣漪。
“當初,應該早點下手,還是下手晚了,現在起碼還能是個海市首富太太。”姜婳就是隨口說了這么一句。
沈不律撿起一旁的外套搭在肩膀上,等看見不遠處旁邊的身形修長站立人的人,狹長的鳳眼,眉梢玩味的揚起,“現在也不晚啊,實在不行,姜大小姐先離個婚,首富這不還不是沒結婚!”
“是吧,首富。”沈不律也是不嫌事大的抬了下下巴。
姜婳也是好奇的看向了一旁,就對上了容行之那雙清儒冷泉般溫然的眸子,這么多年過去,說真的,姜婳都快忘了他長什么樣,如今現在在看見他,腦海中對他才有了一絲的影響,除了氣質更加冷冽成熟之外,沒有任何的變化,身長玉立、就像從畫卷中走出的翩翩公子,氣質清絕,在他身上是很少男人有的一股屬于古代人書卷之氣的的味道。
沉夜白是天之驕子,身來就是跨越階級,在這個世界里是屬于制定規則的人,極致矜貴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骨子里透著一股,冷冷克己復禮薄涼的清貴,這樣的人很難靠近。
裴湛,只有四個字,太過危險…又深不可測,但是在裴湛身上,太會隱忍,煞氣重,兩世了…姜婳都從未真正的了解過他。
容行之的這種人,給人感覺就是很特別。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容行之對著姜婳頷首示應,嘴角勾著淺笑的弧度,這抹笑意又捕捉痕跡,“好久不見。”
他耳根泛紅,眼神迷離,身上瀝藍色儒雅襯衫,領口扣子解開了兩顆,隔著不算太遠的距離,姜婳就聞到了他身上那股濃烈的酒精味,還未等到姜婳開口,就聽到走廊邊上不遠處,一道溫柔而又著急的聲音,似是急迫的找著什么人,直…兩人聽到了,容行之的名字,確定就是他未婚妻找了過來。
容行之收回目光,等再次看向姜婳時,只見她已經起身走遠…
杜月笙找到他時,神色十分著急,“我早說了,不能喝就別逞強,你酒精過敏,今日那位裴總明顯就是沖你來的,先把解酒藥吃了。”杜月笙也是剛從服務員那邊要來的,她掰開兩粒喂到了容行之嘴邊,見他走神,視線隨著他目光方向看去,“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