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周文清微微一笑的說,“你就是姜婳吧。”
“這些天是你在派人調查我的是嗎?”
“你知道的,孕婦在懷孕期間任何事,都會很敏感,這段時間我去菜場買菜的時候,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看著我。”
“除了裴湛的事,我想不出還有誰能夠對我感興趣。”
她一語道破,也很聰明。
姜婳也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沒錯是我,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只是想了解下裴湛那個鄉巴佬,能讓他喜歡,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未婚妻是什么樣。”
不過比宋清然好一點,姜婳不喜歡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表面上單純又無辜,但是私底下誰知道還有多少小動作…一邊說的不想要,一邊又欲拒還迎,太裝了!
害起人來,一害一個不吱聲。
還擅長把身邊的人,當做她無辜出手的刀刃,隨便三言兩語,都能夠為她所用,最后自己倒是能夠置身事外。
周文清怕是在姜氏的壓力之下,才跟裴湛分了手,兩人最終鬧的不歡而散,但是在期間,她跟裴湛斷的干干凈凈,她也從不因為這件事怨恨姜家,事后還能夠果斷斷了這份感情,嫁給其他人,就憑這點,這樣強大的內心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她。
幾乎…任何人都做不到。
如果是姜婳,這件事發生在她身上,沒有親人,還是個孤兒,唯一可以寄托的感情的人,卻被人搶走所愛,還無力反抗,她大概會直接帶走對方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可以的話,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先坐下來好好聊聊。”
很少有讓姜婳感興趣的人,對于周文清的條件,她答應了。
車開了一段時間,姜婳在一處商務大樓底下的咖啡廳等她,不過幾分鐘后,送完文件的周文清才走來。
“抱歉,讓你久等了。”
姜婳愜愜的手撐著頭,慵懶的耷拉著眼皮,手拿起一杯冰水抿了口,淡然的回應。
服務員走來,“請問要喝什么?”
周文清:“一杯溫水。”
“回單位的時候,我才想起來,我真正第一次見你,還是再報紙上,沒想到你本人比報紙上還要漂亮,也難怪他會對你動心,從一開始…他跟我提分開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毫無勝算。”
“其實我跟他從小在一起,我就知道他的脾氣,是個執拗,做什么目的都很清晰的人,做事沉穩冷靜,他明白自己的目標。我也知道…遲早有天我們不會是同一個階層的人,哪怕他有一天功成名就了,我們還是會分開,往后在他身邊更少不了傾慕糾纏他的女人,哪怕我跟他結婚之后,也會被他身邊的女人騷擾,從而也會影響到我自己的事業前途,與其發生這樣讓人心煩的事,倒不如放手,說不定以后…我們還能夠成為朋友。”
姜婳漸漸收回心思,靠在身后的沙發上,認真聽她說的這些話。
“你生來優越,不用被柴米油鹽的事情所煩擾,也不用擔心哪天會因為沒有錢了而露宿街頭,吃不飽飯…這些我跟他都經歷過,福利院從來不缺孩子,但是卻缺資源,一天一頓,每天這一頓都很難吃飽。時不時還要受到欺負跟針對…”
“所以…我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金錢上所帶給我的安穩,感情跟他不過就是…我生活安穩其中的一個附加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