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過來,以后你去哪就讓卡格爾跟在身邊,他熟悉這里所有的一切。”說著話,那只戴著婚戒的手就握上了姜婳的手背。
裴湛所戴著的婚戒,是以前她心血來潮親手設計出來,樣式很素,但是戒指上的紋路都是她一筆一劃描繪出來。
當時打造出來,姜婳騙他說,是地攤掏來,強制讓他戴上的時候,沒過多久就見他摘下來了,后面…不知道他從什么時候起,就見他一直戴著。
他說的話,倒是好聽,姜婳也懶得再看他一眼。
這里醫院的建筑布置像是羅馬教堂般的風格,到了所在的醫院,姜婳打開車門下車,剛踏上階梯,身側的手,突然被一股力氣所握住,十指相扣,姜婳低頭看了眼兩人緊握的手,讓她心里一下有些的不適應。
裴湛:“牽裴太太的手,合理合法。”
姜婳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的手抽不出來,“姓裴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不要臉?”只是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姜婳邁出一步帶著他。
護士帶著他們到了另一處建筑的病房里,站在門外,就聽見里面傳來醫生的聲音。
卡格爾將門推開,姜婳就看見病房里的人。
白芮正在記著醫生告誡要注意的事項,聽到動靜,看向門外眼底露出驚詫的表情,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姜婳?你…什么時候來的?”
姜婳敏感的捕捉到在白芮的眼神中,除了對她到來的震驚之外,她似乎像是在恐慌什么,只是那瞬間,那抹情緒就不見了,她順勢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裴湛從牽著的手,到摟住她的腰,一起走進了病房。
醫生說了幾句之后便就離了開,白芮將椅子拖在床邊,又到了兩杯水,放在床頭邊,“你們快坐,我去拿藥。”
姜婳看了眼坐在床上,面色虛弱蒼白的人,他好像比以前在帝都的時候,見到的還要消瘦。
“我去外面抽根煙。”說著裴湛就松開了她。
姜婳將剛從花店買來的花放在了他的床頭邊坐下,“手術…進行的還順利嗎?”
“你好像比之前看上去瘦了不少。”
男人額前的碎發,遮蓋住了那雙已經失去光亮,黯然的眼眸,手腕上綁著防止感染的繃帶,姜婳其實并不難想象,做這樣手術,會承受怎樣的疼痛。
“我很好,不用擔心。”
“上次我寄給你的東西,都收到了嗎?”
季涼川捏緊了指尖,“嗯。”
姜婳側著頭,似是要去看清他的眼神,可是他似乎像是并不愿意怎么看到她,從她進來的開始起,聞虔的為看過她一眼,他的沉默,讓姜婳覺得她來的不是時候。
“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休息了?”
“要不然,我下次再來看你?”
最后這么一句話,男人才肯將視線落在她身上,“你…還好嗎?”
姜婳不明所以,卻還是對他笑了說,“我很好。那次你對我的話,我覺得很有道理。”
季涼川:“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