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只知道今日的五大世家都會來,卻不知道,還有個身份不明的夫人,會讓這些世家子弟,這般的恭敬。
沉寶兒看見一旁的姜婳沒有起身,站了一秒,立馬就坐下了,擺正了身子,安安分分的坐在姜婳的身邊。
白荷穿著一身墨綠的旗袍高定,看了眼坐在位置上的姜婳,又看了看身旁的夏禾,察覺到她神情間的不悅,她欲想站出來打個圓場,可是夏禾凌厲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身為世家千金,最基本的禮數都不懂嗎?”
“你父親,就是這般教你的!”
夏禾倏然想到了什么,接著語氣又降了幾分說,“算了,今日場合我也只許你一次,介時我再幫你請個好點的禮儀老師,教教你規矩。”
姜婳坐在位置上,愜意的剝著手里的橘子,視線并不在她身上,渾身盡是傲慢,目中無人,“這位夫人是在跟我說話嗎?”
“一個連自己身份都隱瞞著的人,怎么…這位太太很見不得人?”
夏禾:“你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姜婳:“我需要知道你是誰嗎?”
“我連霍霆山都不放在眼里,你又算什么東西!”
其實來時,姜婳就猜到了,夏禾的身份,能讓五大世家給她幾分臉面,目前除了傳聞中,想要從國外回來的霍家,姜婳也想到還有其他的人。
周圍的人面色巨變,霍霆山跟姜傾城的那些過往,在老一輩的年代,鬧得沸沸揚揚,后來要不是帝都出現了禁令,不準在提起,現在恐怕也是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這里的帝都已經不是當年有霍家的帝都,早知道你過來,我就不浪費這個時間過來一趟了。”
“真是沒勁。”
“誰又惹你生氣了。”裴湛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姜婳正要轉身那只手就出現了在她腰間,男人貼近她的耳邊嗓音低沉輕了幾分開口:“聽說今晚有價值千萬一只的藍龍,不想留下嘗嘗?”
這句話被寶兒聽見,延伸一下亮起,也站了起來,悄咪咪說了句,“婳婳,我也沒吃過,你留下陪我嘛,哥哥還沒有來,你走了我一個人待著沒意思。”
姜婳正想著要找個什么樣的借口留下來,裴湛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想法,白荷察覺到那道投向自己眼神示意,她走上前,笑著拉住了姜婳的手,“今晚的家宴我還是特意給你父親打了電話,你必須要過來。”
“我就想要謝你跟裴湛在法國,幫了我的女兒,跟聞虔。”
“今日的菜,我特意多做了幾道合你胃口的,坐下來嘗嘗吧,就當是陪我聊聊天了。”
白夫人的過于反常,讓姜婳心里多了幾分警戒心,自從她認了宋清然為干女兒后,姜婳就已經很少來白家走動,先前確實有過幾次的聚會邀約,不過都被姜婳拒絕了,漸漸的關系也冷了下來,但是現在…不知是不是姜婳的錯覺,感覺像是沖她來的,但是又說不出的不對勁。
“行了,大家也都坐下吧。各位平常也難得新平和氣的坐下來一起吃個飯,就當是給我一個面子。”
姜婳留了下來,但是重新換了個偏遠的座位,盡量的眼不見為凈。
裴湛也是,察覺到不對勁的氣氛,立馬就趕了過來。
姜婳::“真是太奇怪了。”
裴湛:“怎么了?”
姜婳手撐著下巴,手腕上戴著的項鏈,自然而然的順著腕上垂落,配上今天的妝容發型,有種精致驚艷的美感,“這么大場合,宋清然竟然沒有出現,我以為今天的局是給她這位干女兒鋪路的局。”
這個問題就像是個炸彈,裴湛在她面前,并不敢輕易的回答。
男人抿著薄唇,“你想讓我怎么回答你?”
“還能怎么回答,當然是實話實說了。”
說著姜婳‘啊’了聲,“忘了,你這個人,嘴里從來沒有一句實話。”
“我知道。”坐在姜婳身邊的寶兒,湊了過來,輕聲的說,“宋清然這個蠢貨,為了想要幫忙還上那筆賠償金,還來了白家想問白阿姨借。”
“她臉也是真大,想想都不可能借給她,那可是兩億三千萬,我兩年零花錢,除非奶奶偷偷給我塞錢我才有這么多。大概也是因為這件事情,白阿姨才不再待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