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要不是季涼川,我在鶩川可能就已經死了,我不明白,就因為他不能跟裴湛那樣掌管公司,就要被爸爸厭惡嗎?”
“我跟他已經不可能了,我只是想替姜家,補償姜家這么多年對他的虧欠而已。我有什么錯!”
“您跟裴湛一直瞞著我,聞虔就是季涼川的事實,只要他一出現,你們就想著怎么趕他離開。”
“可是季涼川除了我們,他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爸爸真的就要這么狠心嗎?”
“就當我求你了行嗎!別再趕他走了好不好?”
姜婳從來都是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有,放軟過語氣,求過誰,她就算還喜歡著季涼川,可是她做不到,自己在乎的人,會因為她身邊的人,而收到傷害。
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這次重辦婚禮,不是她突然想要邀請季涼川回來參加,爸爸跟裴湛都有幾百種方法,讓他永遠都無法回來。
姜衛國是知道姜婳的性子的,只是沒想到,她是越發的驕縱,任性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從他回來之后,你的心思,早就已經不在了這婚禮上。”
“你既然這么放不下當初裴湛跟宋清然的事,要想繼續肆意妄為下去,爸爸也管不了你。”
“只要裴湛不管你,你也不與裴湛離婚,爸爸…隨你怎么樣。”
姜婳站在門口,“我想讓他回來住家里。”
姜衛國寒澈著臉色,從姜婳身邊走過,走到她身邊時,停下了腳步,“你現在已經長大了,爸爸不會干涉你任何的決定。”
“所有事,你自己看著辦。”
落下這些話,姜衛國就離開了別墅,去人工湖釣魚。
徐秋蘭還在震驚,他竟然是涼川少爺,可是他消失了這么多年,大小姐都沒有找到他,偏偏怎么在大小姐跟裴姑爺要舉辦婚禮的時候,就回來了?
姜婳做出的決定,不會這么輕易的改變,她讓徐媽,將季涼川的房間重新收拾了出來。
當初爸爸狠心,要抹掉季涼川在姜家一切痕跡的時候,姜婳偷偷的從他房間里,帶出來了一部分,他最喜歡看的音樂書籍,還有他做的那些曲子。
姜婳去了倉庫,親自將那個箱子搬了出來,抹去上面厚厚的一層灰,輕輕擦拭上面浮起的灰塵,將他放在了書架上。
“徐媽你的把房間清理干凈些,這房間好多年沒有住人了,也不知道,他習不習慣。”
徐秋蘭心有余悸的說:“大小姐,涼川少爺的事,要不要跟裴姑爺說一聲?”
“要是裴姑爺知道,怕是會心里不高興。”
姜婳拍了拍手上的灰,毫不在意的說,“他有什么資格不高興,他就算不高興,也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他當時把宋清然帶回姜家來羞辱我的時候,他怎么不考慮下我的感受。”
“更何況…他算什么東西,要是爸爸當年答應我跟季涼川的事,裴湛這個鄉巴佬,都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里,我跟他這輩子都不可能。”
徐秋蘭:“原來大小姐還在在意,裴姑爺以前的事,大小姐這么做了,不是讓你跟裴姑爺的關系,越來越更加疏離嗎?”
姜婳看著這間塵封已久的書房愣愣出神,“這本來就是我們姜家欠他的,最沒有資格在意的人就是他。”
“他心里,不僅僅只有我一個人,他應該比我更加明白這些。”
“他想要讓婚禮正常舉行,就不要來干涉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