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躺在床上醒來,房間里濃郁的血腥味揮散不去,她很早就醒了,翻了個身,腦海中短暫有了片刻的清晰,倏然她想到了什么,她一下睜開了眼睛,昨晚身旁抱著她昏迷不醒的人,現在床邊一片的空蕩。
后知后覺的想要起身,突然發現她的雙腳,跟雙手有些動彈不得。
昨夜明明被她踢掉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時候,重新蓋在了她的身上,姜婳心中暗罵了一句,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還是做晚穿的那套。
這領帶綁的并不算太緊,但是又很奇怪,姜婳抬起手來,用嘴去撕咬解開,無論什么方法,都解不開,偏偏又感覺到半點不勒手,領帶上沾染了她的口水,嘴都咬酸了。
姜婳躺在床上,放棄了掙扎抵抗,就在這時,聽到了走廊里傳來的對話,腳步聲,“這段時間,霍家主安靜修養,最好忌口,配合藥物使用傷口很快就會愈合。”
卡格爾提醒了聲,“主人,這個時間點,夫人應該醒了。”
家庭醫生:“那我就不繼續留下來打擾了。”
裴湛:“有勞。”
裴湛走到主臥室門口,恰好對上,姜婳那雙充滿生氣的眼睛,男人走進房間,卡格爾站在門外并未走進,不忘將房門關上。
“什么時候醒的?”裴湛走到了床邊,撥開被長發遮住臉龐的發絲,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現在可以給我解開了嗎?”語氣里,充滿著陌生跟冰冷的疏離。
“我只是怕你跑了。”裴湛說著,很輕松的就解開了領帶,“我看看手。”
姜婳沒有搭理他,只是冷著眼,也解開了腳上的繩子,做完這一些,她下了床,連鞋都顧不穿,光著腳,迫不及待的就要離開這里,可是等她打開房間門,門外就已經有保鏢在,堵住了她的出口。
被消耗完,最后一點耐心,姜婳氣的用力把門關上,轉身看著他,“你到底想干嘛?”
“有意思嗎?”
男人慢慢起身走到她面前,垂落的視線,看著她,語氣緩緩:“我說過,我會跟你解釋…”
“我把你弄死了,我再跟你說句對不起好不好?”
“你不需要解釋,我對你的一切,半點都不感興趣。”
他總是這樣,拿他自以為是的方式,來對待她。
“你還不如,永遠別回來。”
“我知道…”裴湛上前了幾步,姜婳被他靠近的氣息所占據,周圍形成的包圍圈,讓她無所遁形,“你在帝都市的一切,我都知道,所以我很快就趕回來了。”
“我很想你。”
低沉的嗓音,帶著蠱惑人心的能力,深邃如深淵般的眼神,像是要將她拖入其中,無法自拔。
“可我不想你,你不在我過的很好。”姜婳轉身背對著他,手搭在把手上,突然身后那只手,從后勾住了她的腰,將她往后帶進了懷中,“當初的情況,我沒有辦法,來得及的告訴你,我知道…那時候的你還在生氣,無論我說什么,你可能會聽不進去。”
“只會讓我們的情況,變得更糟糕。”
“所以我想著,把事情處理完之后,再把一切告訴你。”
“你在帝都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無論你做什么,都是我該承受的。”
“只要不離婚,你對我怎么樣都可以。”
搭在把手上的手,慢慢放下,姜婳的心也垂落了下來,“季涼川呢,你把他怎么樣了?”
從她口中提起季涼川的名字,裴湛抱著她的手,更加緊了緊,“我沒動他,我知道,你會生氣,所以我另外找了個地方,讓他從御龍灣搬了出去。”
“在你身邊,我只是裴湛,不是霍玦…”
“你的車禍,是因為許州瀾,也是他從一開始就像挑撥我們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