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田爾耕長呼口氣,起身道:“此案本督會如實向廠公匯報,結果如何由廠公定奪,若事實果真如你等所言,該有的封賞不會少了你們,散了吧。”
眾人心中一松,面露喜色,行禮道:“是,多謝大人,卑職告退。”
……
幾人走出衙門,都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溫良弓拱手笑道:“恭喜千戶大人,正五品官職指日可得!”
殷澄也開玩笑地說道:“千戶大人,以后可得多多提攜小人才是啊。”
裴綸哈哈一笑:“同喜同喜,我等皆有封賞,尤其是江賢弟,這次不僅完成了廠公交代的任務,還讓了陸文昭露了破綻,當為首功,說不定升百戶都有可能。”
江玄微微一笑,心中也有所期待。
隨即,他轉頭看了眼東廠方向,目光微微閃爍。
不知這一次,魏忠賢會如何對付信王?
此事雖無直接證據證明是信王指使,但根本就無需證據。
誰是最大的受益人,誰就是幕后真兇。
江玄本無意與信王為敵,畢竟這位可是未來的崇禎皇帝。
但事關身家性命,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也只是想活下去罷了。
至于以后的事,誰知道呢?
閹黨就閹黨吧,若以后他真做了皇帝,大不了自己早點跑路就是了,這可是個綜武世界,天下又不止大明一個王朝。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先抱緊魏忠賢這根大腿,想盡辦法獲取利益,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
月上中天,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后半夜。
但此時,東廠內部卻仍舊燈火通明。
魏忠賢坐在主位上,聽完兩位義子的匯報,臉色也是頗為難看。
身為太監,他又豈會不知,自己能有如今的權利,都是皇上賦予的。
一旦皇上死了,后面不管是哪個當皇帝,都不可能放過他。
所以他是最不希望皇上死的那一個。
至少目前如此。
魏忠賢不說話,其他人自然也不敢開口。
過了許久。
魏忠賢才淡淡道:“此事諸位孩兒有何見解啊?”
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哀樂。
但眾人卻是心中一緊,他們知曉義父的脾性,一般表現的越平靜時,心中反倒越是憤怒。
“義父,此事還用說么?”
沉寂片刻,趙靖忠上前說道:“區區一個內官監太監、一個五品千戶,哪來的膽子謀害皇上?此事定是信王在背后指使!”
魏忠賢呵呵一笑,搖頭道:“倒也不一定,就他那懦弱的性子,皇上就算駕崩了,也不一定傳位給他。”
趙靖忠愣了下:“義父的意思是?”
魏忠賢淡淡道:“東郊不是還有個護龍山莊嗎?”
眾人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