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些江湖人士半路截殺,企圖奪取羅摩遺體一事。
“萬三千?哼!”
今日,魏忠賢得知大明首富萬三千曾帶人搶奪遺體一事后,頓時怒不可遏。
“本公多次尋他,請他出資助朝廷鎮壓叛黨,但都一直沒有消息。”
“沒想到現在,他竟敢連本公的東西都敢搶?!”
“還有這群江湖逆黨,該殺!全都該殺!”
衙門里,魏忠賢大發雷霆,憤怒不已。
如萬三千這種富可敵國的人物,他自然也是想拉攏的。
但此人一向行蹤詭秘,神龍見首不見尾,據說就連和手下聯絡都一直只用飛鴿傳書,從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長什么樣,更沒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錢。
這幾年魏忠賢一直派人打探此人下落,卻一直沒有消息。
哪怕對外放出話去,若萬三千相助朝廷,朝廷愿以國公之禮相待,然而此人都不為所動。
沒想到現在,為了一具羅摩遺體,此人竟然現身了。
還連他魏忠賢的東西都敢搶?
這讓他如何不怒?!
“義父息怒,萬三千此人,富可敵國,財富多到數不過來,與許多勢力都有牽連,牽一發而動全身,此刻不宜與此人交惡。”
“而且信中所說,此人并未奪得遺體,無功而返,那說明遺體還在錦衣衛手里,義父又何必動怒呢?”
趙靖忠在一旁低聲勸導。
“哼!”
魏忠賢冷哼一聲:“若非此人藏得太深,行蹤詭秘,本公找不到他藏身何處。”
“否則,若是讓本公抓住他,任他有再多的錢,本公也要讓他嘗嘗東廠酷刑的厲害!”
“義父說的是。”趙靖忠只能配合。
魏忠賢深吸口氣,強壓下心中怒火,沉聲問道:“那個江玄,此刻到哪里了?”
趙靖忠搖頭道:“信中沒有消息傳來,據說他將麾下人手兵分兩路,混淆那些賊寇的視線,自己則單獨帶著遺體回京。”
“就連我們的人也查不到他的行蹤?”
魏忠賢有些詫異,隨即贊賞地點了點頭:“此子,倒是個有本事兒的,既能幫本公破案,頭腦也不差,待他將遺體帶回來,本公要大大地賞他!”
“義父說的是。”
趙靖忠躬身附和,眼神卻有些冷。
對于江玄這樣的人,他十分不喜歡。
有一個曹少欽就夠了,如今曹少欽死了,他不希望再冒出來第二個。
但前幾天剛因為覬覦遺體一事惹得義父不開心,此刻他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踏踏踏……
突然,門外有急促腳步聲傳來,一名小太監匆匆來報:“啟稟廠公大人,城內探子回報,北鎮撫司百戶,江大人回來了。”
“根據時間推斷,此刻應當已經抵達京城。”
“什么?這么快?!”魏忠賢大喜過望,陡然起身,隨即興奮地在大堂里踱步。
……
唏律律——
南門外,江玄勒馬止步,看向身旁細雨,吩咐道:“你先去我家等我,我得先將遺體送往東廠。”
說罷,江玄把自家的地址告訴她。
細雨聽完,也未多言,跟隨江玄入城后,便分道揚鑣,往江玄所說的位置趕去。
“也不知盧劍星他們情況如何?”
江玄回頭看了眼南方,眼里閃過一絲擔憂,隨即長呼口氣,搖搖頭,騎馬直奔東廠。
……
半個時辰后。
東廠衙門,眾人齊聚。
望著滿身煞氣,挎著包裹大步走進的江玄,眾人神情各異。
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鎮撫使許顯純等人,是欣慰與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