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剩下的,則功勞累積,等功勞攢夠了再行封賞。
這些人自然也不會有何意見。
畢竟這次南下,他們可是每人都撈了不少銀子,而且此事江玄還替他們遮掩了下來。
不管這次升沒升職,他們對江玄,都只有感激與信服。
侯震和右所里其他人,沒人敢多說一句話,全都靜靜站在原地,看著江玄提拔他的人。
那三個百戶和他們身后的一眾總旗、小旗等人,眼中皆是敬畏與羨慕,同時也更加慶幸自己今日沒有和其他人一樣犯傻,沒給這位新來的千戶大人留下壞印象。
否則,外面那些正在挨杖責的,就是他們的下場!
想到這兒,他們不由又看向前面的侯震,搖頭輕嘆,真是看不清局勢啊。
這不,踢到鐵板了!
被這么多人盯著,侯震感覺自己好像成了只猴子,渾身都不自在。
他之前便是跟前千戶崔應元的,也是崔應元一手提拔上來的。
原本崔應元走后,這位置應當是他的,可沒想到江玄空降,直接搶了他的位置。
這才一時氣不過,聯合他手底下的幾個親信,打算集體給江玄一個下馬威,卻沒想到,如今他們反倒成了被立威的人。
此時聽著外面傳來的一聲聲慘叫,侯震感覺自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自己可是崔大人的人,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如此的啊!
……
“原來是崔應元的人?”
兩個時辰后,江玄坐在府衙里,聽著盧劍星的講述,頓時冷笑一聲。
“他是覺得,如今崔應元升了鎮撫使,所以本官不敢動他?”
盧劍星拱手道:“大人,之前崔應元還在右所時,他就是靠著巴結崔應元才一步步升上來的,聽說之前崔應元答應過他,等崔應元走后,就提拔他到千戶的位置,但大人您如今搶了他的位置,他自然心有不甘。”
江玄冷笑不語,絲毫不懼。
崔應元和許顯純一樣,雖然同為閹黨五彪之一,但如若對比能力地位,他此刻比崔應元也差不了多少,所欠缺的,不過是些許底蘊和資歷罷了。
如若他愿意,以后每天都像之前的田爾耕和許顯純一樣,隨時跑去東廠捧魏忠賢的臭腳,再加上他的實力和能力,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取代崔應元的位置,成為新的閹黨核心。
更何況此事自己所做的都是按規辦事,就算鬧到東廠,也沒人挑的出毛病。
這侯震真以為有了崔應元做靠山就能壓住自己,取代自己在右所的權利和地位?
那可就真的大錯特錯了!
“不過大人,除了那幾個百戶之外,其他那些總旗和小旗,大多都是迫于無奈,才會選擇如此,您今日所有人都一起罰,會不會有些過了?如此只怕他們心里全都會有怨氣……”
盧劍星小心提醒道。
“他們當然會有怨氣!”
江玄冷冷道:“我就是要所有人都一起罰,偏偏不罰侯震,而且要侯震親眼看著他們受罰!”
“只有這樣,他們才會知道,這右所以后究竟是誰做主,一個副千戶,究竟能不能保住他們!”
盧劍星怔了下,隨即頓時面露敬佩:“卑職明白了,大人深謀遠慮,卑職佩服!”
“除了那五個,其余這三個百戶的底細,你查過沒有?”江玄問道。
盧劍星點頭:“都查過了,他們與大人您一樣,都是靠本事升上來的,并未依附任何黨派,做事也十分小心。”
“聽說昨日侯震也找了他們,讓他們今日一起給大人您來個下馬威,不過他們沒有答應。”
江玄眼眸微瞇,手指輕輕敲打著椅子扶手,若有所思。
……
與此同時,舍館里。
所有挨了杖責的人,此刻全都趴在屋內,等著醫師上藥。
若是普通人,這三十杖足以要了半條命,不過他們都有些武功底子在身,區區三十杖倒也不至于傷及筋骨,但滋味肯定也是不好受的,至少兩三天是下不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