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里面打起來了!”
聽到嚴府里的動靜,眾人臉色微變。
江玄神情平靜,一言不發,靜靜等待。
見狀,眾人也不敢多言,也只能等候,不過氣氛卻緊張了幾分。
一刻鐘后。
里面打斗的聲音終于開始減小。
隨后沒一會兒,房門打開,濃濃的血腥味飄了出來。
眾人凝神望去,頓時瞳孔一縮。
只見嚴府之中,數十道身影躺倒在血泊中,掙扎慘叫不斷。
而盧劍星四人,渾身血腥,押著三個人走了出來。
正是那嚴佩韋父子和畫像上之人。
“啟稟大人,犯人拒捕,嚴府門客圍攻我們,我們被迫反擊,還請大人恕罪!”
盧劍星神情冷冽,上前來報。
“既然不識抬舉,殺了便殺了。”
江玄平靜點頭:“你們隨我前往北司匯報,其他人繼續圍住嚴府,待我請示許大人,再行處置。”
既然嚴府拒捕,死了人,那性質自然就不一樣了。
接下來如何處置嚴府,得上面說了算,畢竟這嚴佩韋,好歹也是一位正四品大員。
江玄策馬轉身。
“且慢!”
嚴佩韋突然掙扎著開口,喊道:“請問這位千戶大人,我嚴家,究竟做錯了什么?!”
江玄腳步一頓,回頭瞥了眼臉色絕望死寂的嚴峻斌,淡淡道:“這句話,你得問嚴公子。”
說罷,江玄不再理會,徑直離去。
嚴佩韋一呆,回頭看向嚴峻斌,怒喝道:“說啊,逆子,你究竟干了什么好事兒?!”
嚴峻斌慘笑一聲:“沒用了,爹,是孩兒不孝,我嚴家,完了!”
“你、你……噗!!”嚴佩韋氣得渾身發抖,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氣得昏了過去。
……
兩個時辰后。
北鎮撫司衙門。
“……”
江玄神情嚴肅,望著前面許顯純和崔應元二人,沉聲道:“啟稟大人,此事經過便是如此,下官原本只想拿嚴峻斌和那畫像上之人,但嚴府門客拒捕,攻擊盧劍星等人,下官這才將嚴佩韋一并拿了回來。”
許崔二人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凝重。
“這嚴佩韋,不但是都察院僉都御史,還是東林黨核心,終究是有些麻煩。”
許顯純皺眉說道:“不過如果事情屬實的話,倒也可以趁此機會,除去嚴府,給東林黨一個沉重打擊。”
崔應元點了點頭,看向江玄,肅然道:“江千戶,此事,你可有準確把握?”
江玄沉聲道:“此事人證物證俱全,人也全都抓到了詔獄,一審即明。”
“下官有十成把握,此事就是那教坊司花娘周妙彤,為了給她姐姐北齋報仇,伙同嚴佩韋之子嚴峻斌,設局報復我等!”
“這些個余孽,還真是陰魂不散!”
許顯純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你便放心去辦,拿到證據以后,直接動手,廠公那邊,我和崔鎮撫會前往匯報。”
“是,下官告退!”江玄拱手離去。
許顯純和崔應元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隨后兩人也備馬出門,往東廠而去。
……
詔獄。
看到周妙彤、嚴峻斌和那書生先后被關了進來,殷澄頓時來了精神,興奮喊道:“報應!報應啊!哈哈哈……”
殷澄手握欄桿,滿臉暢快地盯著周妙彤三人,大笑道:“周妙彤,你這個賤人,枉我對你如此之好,你竟伙同這個王八蛋設局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