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互相看了看,神情都有些嚴肅。
隨即,一名百戶上前,拱手說道:“啟稟大人,昨晚又死了兩個朝中大臣,但不是在咱們轄區死的。”
“又死了兩個?”
江玄微微皺眉,道:“也是閹黨?”
“是!”
那名百戶點頭:“一個是工部左侍郎崔肆,在家中被人所殺,死因與之前死的兩個朝中大臣一致;另一個也是工部的都水清吏司員外郎許元,同樣是死在家中,不過聽說,此人是自殺。”
“自殺?”
江玄眼眸微瞇,只怕沒那么簡單。
此事不出意外的話,多半也是那高瑤枝等人所為。
也真是夠大膽的,接連兩日,連殺三人。
真以為北鎮撫司都是廢物,查不到他們身上嗎?
不過,還是那句話。
此事與自己無關,最好還是不要惹火上身。
搖了搖頭,江玄看向眾人,吩咐道:“此事與咱們右所無關,不要多管閑事,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即可,今日一切照舊,散了吧。”
“是。”眾人散去。
江玄則起身前往自個兒的公廨,隨意翻看了一下近日的公文,便繼續練功。
……
與此同時。
在西城區一處僻靜的院子里。
身著紅色飛魚服的后所千戶徐攀星,望著面前的白衣女子,臉色難看:“我說過,讓你不要擅自行事!”
“短短兩天,接連三位閹黨人員被殺,就算你偽造出那許元自殺的假象,你以為北鎮撫司的人都是廢物,查不到你身上嗎?”
“更何況昨晚你還在那崔肆府中陪酒!”
“此刻北鎮撫司所有的錦衣衛都在找你,你說說,我究竟該如何保你?!”
這白衣巨茹的女子,自然便是那畫舫的花娘,高瑤枝。
面對徐攀星的呵責,她沉默片刻,道:“此事是我考慮不周,但我爹就是被他們這群閹黨所害,昨夜那么好的機會,我又豈能無動于衷?”
“唉……”
徐攀星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瑤枝,我知道你痛恨閹黨,但此事終究是要從長計議,與閹黨斗,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就連王爺都蟄伏了這么多年,平日里連王府都不敢出,就是怕被魏忠賢抓住把柄,前功盡棄。”
“你怎能如此糊涂啊!”
高瑤枝搖了搖頭,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而且,我昨夜行動,也并非毫無收獲,我已經知道生祠造辦冊被許元放在哪里了。”
徐攀星眼神一動,問道:“在何處?”
“在杭州府!”
高瑤枝道:“此事是許元親口所說,之后我殺他之前,也進行過逼問確認。”
徐攀星皺眉道:“他如何說?”
高瑤枝沉聲道:“他說造辦冊被他分成了兩份,一真一假。”
“假冊子,用來謊報事實,欺瞞朝廷,而真的那一份,則記載著閹黨所侵吞之銀兩、所侵占之田地、所妄殺之百姓!”
“兩本造辦冊,全都被他藏在杭州府,魏忠賢的生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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