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打算先往福州取回父母留給弟子的遺物,再隨師父前往京城,勤練武功,將來親自替父母報仇雪恨!”
林平之咬牙,如實說出自己的打算。
江玄搖頭,問道:“你可知,那辟邪劍譜是一門什么武功?”
“弟子不知。”
林平之搖頭:“這門劍法,從小我爹便教過我,算不上什么高深武功,但弟子以為,這門劍法能讓這么多人覬覦搶奪,應當是有何訣竅,爹爹未曾教過我,所以弟子打算親自去看看。”
說著,他猶豫了一下,恭敬道:“到時候,如果師父也對這門劍法感興趣的話,弟子定然全手奉上,絕不私藏。”
江玄嘴角一抽,道:“你以為我出手救你,也是覬覦你家的辟邪劍譜?”
“弟子絕不敢如此想!”
林平之連忙道:“以師父的武功,又豈會覬覦這區區一門劍法,只是師父大恩,弟子實在無以為報,所以……”
江玄擺了擺手,打斷道:“你能明白這一點便好。”
“今日,為師便再教你一個道理。”
“一門好的武功,或許能有錦上添花的效果,但真正能決定未來能否成為強者的,永遠是人!”
“如果自己不努力,就算給你一門絕世神功,你也未必能練成高手。”
“更何況,你林家那所謂的辟邪劍譜,其實也不算什么高深的武功……”
“這……”林平之愣了下,不解道:“師父的意思是……”
想了想,江玄還是準備與他解釋清楚,令其打消修習辟邪劍譜的想法,于是反問道:
“你可聽說過一門叫作‘葵花寶典’的武功?”
“葵花寶典?”
林平之微微皺眉,隨即似是想到什么,突然臉色微變,道:“弟子在衡山時聽人說過,據說日月神教的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修煉的就是這‘葵花寶典’。”
“不錯。”
江玄點頭:“這是一門左道武學,雖然級別不低,但想要修習這門功夫,卻需要極高的天賦與很大的代價。”
“你林家的辟邪劍譜,便是從葵花寶典分離出的一門劍術。”
“什么?!”林平之臉色驟變,繼而呼吸頓時有些急促起來:“師父說的是真的?我林家的辟邪劍譜,當真……”
“別高興的太早。”
江玄淡淡道:“我剛剛說了,修煉這門武功,除了需要極高的天賦和悟性之外,還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不知師父說的代價是……”林平之疑惑。
江玄淡淡道:“這葵花寶典,是一太監所創,你覺得,太監與其他人有何不同?”
“太監……”
林平之皺眉思索,很快便反應過來,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師父是說,修煉這門武功,需要……”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江玄點頭,平靜道:“因為太監比正常人缺少一物,所以便少了幾個經絡穴位,因此這門武功的運氣方式,便與其他武功大不相同。”
“葵花寶典,乃是至剛至陽的武學,常人若想修習,必須要切除那事物,保持純陽之體,心靈純凈,無欲無求,方可練成,否則中途欲火焚身,必定走火入魔,死于非命。”
“你林家的辟邪劍譜,乃是從葵花寶典分離而出,亦承此特性,需要自宮修煉,配合內息運轉,方能施展出這門劍法的威力,這也是為何你覺得這劍法算不得什么高深武功的原因。”
說罷,江玄看向林平之,問道:“現在,你還想修煉辟邪劍譜么?”
林平之此刻臉色難看。
他沒想到,修煉這門武功,竟需要如此苛刻的條件。
他倒是沒有認為江玄會欺騙他。
反而,如今得知這些真相以后,他突然就明白,為何自先祖林遠圖之后,林家會一代不如一代了。
甚至爹爹的武功也是稀松平常,連那余滄海的弟子都打不過。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只練劍法,而沒有配合內息運轉修煉。
因為修煉辟邪劍譜內功,需要先自宮,若真這樣練了,那他林家豈不是斷子絕孫了。
想到此,林平之突然看向江玄,道:“師父,既然練成這門武功需要如此苛刻的條件,那我祖父林遠圖當年豈不是……”
“不錯。”
江玄明白他心中所想,點頭道:“林遠圖當年出身莆田少林寺,在得到這門劍譜以后,便退寺還俗,開始精練此功。”
“你爺爺林仲雄,并非親生,而是林遠圖收養的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