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管在任何時候,繁華都只是表面現象。
富裕也只屬于極少數人。
在這繁華的城市底下,不知埋了多少無辜百姓的血肉!
念及此,江玄神色更加冷漠,徑直前往杭州衙門。
……
杭州府,是江浙承宣布政使司的核心。
因此布政使司的衙門就駐在杭州城內,府城則駐在下轄的錢塘縣和仁和縣。
大明的地方官制為三司制,分別為布政使司、都指揮使司和提刑按察使司,分管行政、軍事和刑獄。
其中,布政使司的主官為左右布政使,從二品;都指揮使司的主官為都指揮使,正二品;提刑按察使司主官為巡察使,正三品。
江玄打算前往的,便是提刑按察使司。
提刑按察使司主管刑獄,但也有監察職權,算是京城都察院在地方設立的分支機構,主官雖只是正三品,但職權卻不弱于布政使,與布政使同為一省最高長官。
三人騎馬來到衙門口,趕巧此時衙門也快到了散值時間。
江玄上前,拿出錦衣衛腰牌,問道:“按察使大人可在?”
守門的差兵臉色微變,連忙道:“在的,我家大人正在處理公文,大人請進正堂稍候,小人即刻通傳!”
江玄一言不發,下馬隨他走了進去。
而在三人剛進去不久,衙門旁邊的轉角,便走出了兩個人。
其中一人身著紫色錦袍,相貌俊朗,濃眉大眼,但偏偏嘴唇上卻留了兩撇小胡子,與他額上的兩條濃眉互相對稱,看起來就像四條眉目。
而整個江南的江湖,能有這般扮相之人,只有一個。
那便是人稱四條眉毛的浪子,陸小鳳。
而在他旁邊之人,一席白衣勝雪,手持一把白色折扇,氣度溫文爾雅,論起相貌,甚至比陸小鳳還要更勝一籌。
但可惜的是,他那雙眼睛卻是茫然無神,仿佛看不見一般。
能與陸小鳳走在一塊兒,還有如此扮相之人,自然就是江南花家第七子,‘花七童’花滿樓了。
“你看到了什么?”花滿樓問道。
陸小鳳眉頭緊皺,望著衙門口,低聲道:“來了三個人,應該是朝廷的。”
“領頭的那一個,氣勢很強,讓我有種不安的感覺……”
花滿樓愣了下,問道:“什么意思?”
“他是用刀的,給我的感覺,很危險!”陸小鳳眼神有些凝重。
“哦?比西門吹雪還危險?”花滿樓好奇詢問。
“不!”
陸小鳳搖頭:“不如西門吹雪,西門吹雪的劍,是‘意’,而他的刀,應該是‘勢’,而且不止一種。”
“他用的什么刀?”花滿樓問道。
“看尺寸,大概是雁翎刀,或者繡春刀。”陸小鳳道。
“繡春刀,錦衣衛……”
花滿樓低聲喃喃,道:“去年五月,京城里頭有消息傳來,一個叫江玄的錦衣衛百戶,以后天境界領悟刀勢,突破了絕頂高手,之后又前往南京,奪取了南京首富張大鯨手里的羅摩遺體,藉此升任千戶。”
陸小鳳點了點頭:“應該是他沒錯了。”
“麻煩了。”
花滿樓也皺眉道:“此人來杭州做什么?若他在衙門不走,這下我們想找機會抓住按察使,逼他放出那些百姓,就不太容易了。”
陸小鳳也皺眉沉思。
片刻后,他搖了搖頭,道:“此人身手雖強,但輕功不一定厲害,我已經傳信給司空摘星,他今晚就到。”
“到時候,讓司空摘星進去查找按察使貪污的證據,等此人走之后,再以此作威脅,讓他放了那些百姓。”
花滿樓聞言,微微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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