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也拔出大御林軍刀,擋在林平之前方,為他開路。
誰知余滄海或是看出了兩人的目的,一劍擊退裴興后,竟轉手就纏住了丁修,大喝道:“殺了那小畜生!”
“殺!”
一群青城弟子當即一擁而上。
裴興臉色微變,立即持刀沖上前來,加入戰團。
但那余滄海劍法精妙,一手‘松風劍法’已練至大成境界,有古松之勁,又帶疾風之迅,勢大力沉,迅猛無比,很快便壓得裴興二人節節敗退。
林平之也有三流身手,面對青城弟子的圍攻,自也不會坐以待斃,當即拔劍自保。
但他那手勉強小成的辟邪劍法,面對這些青城派精銳弟子,無疑就是螳臂當車,很快便被刺了兩劍,悶哼出聲。
裴興心中焦急,一邊應付余滄海的劍法,一邊替林平之擋下不少致命劍招,但終究是有所不及。
眼看林平之受傷,他咬咬牙,直接硬接了余滄海一劍,被刺中左肩,順勢倒退,接著橫刀疾掃,逼退附近的青城弟子,然后用力一刀插在林平之坐下戰馬的屁股上。
“唏律律!”
戰馬吃痛,前蹄揚起,嘶鳴一聲后,發狂般撞開了前面的青城眾人,終于沖出戰場,朝著杭州城方向疾馳而去。
“遭了!”
余滄海臉色大變,連忙喊道:“快追!一定要殺了他!”
一眾青城弟子連忙追了上去。
余滄海則死死纏住裴興和丁修。
他的境界劍法,其實都遠在兩人之上,但此刻他對于錦衣衛依舊十分忌憚,不敢下死手,一時間卻也無法擺脫兩人糾纏,只得全力應付,與兩人纏斗在一起。
……
“駕!駕!”
林平之神情悲憤,不斷催促戰馬前行,心中對余滄海的仇恨也攀升到了極致。
他未曾想到,都已經到了現在,余滄海竟仍不放過他。
但想到還在替他抵擋余滄海的裴興和丁修二人,他也只能強壓心中仇恨,咬牙沖向杭州城門。
身后,一群青城弟子窮追不舍。
仿佛又回到了前些日子被追殺的時候。
但此刻,終究是有所不同了。
之前被追殺時,他漫無目的,不知該去哪里求救。
去報官,人家說江湖事江湖了,此事不歸衙門管。
去投親,他唯一的親戚,外公金刀王元霸家遠在洛陽,而且金刀門勢力遠不如青城派,他也不想連累外公家。
他只能不停地逃亡,只求能擺脫青城派的追殺,去哪里都行。
但現在,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只要找到師父,師父一定能護住他,無懼青城派!
抱著這股信念,林平之很快沖到了杭州西城門之外。
此時城門口入城的人不多,值守的差兵一臉懶散地站在門口檢查登記。
當聽到馬蹄聲,眾差兵抬頭望去,很快便警惕起來,連忙上前揮手喝道:“什么人?停下來!”
林平之也不敢耽擱,遠遠地便舉起手中腰牌,喊道:“我是錦衣衛,有人追殺我,幫我攔下他們!”
錦衣衛?
眾差兵頓時一驚,雖然看不清林平之的腰牌,可也不敢橫加阻攔,連忙退讓到一旁,待林平之入城后,才紛紛拔刀,擋住后面追來的青城眾人,喝道:“什么人?膽敢追殺朝廷錦衣衛?!”
一群青城弟子看到守兵阻攔,遠遠地便停了下來,臉色無比難看。
但望著已經策馬入城的林平之,自知已沒了機會,只能不甘地咬了咬牙,喝道:“撤!”
另一邊。
林平之靠著手中的錦衣衛腰牌,一路快馬疾行,暢通無阻,很快便來到了布政使司衙門口,喊道:“我是京城錦衣衛,請幫我找千戶江玄大人!”
守門的衙役看到腰牌,也不敢多問,連忙跑進去匯報。
很快,江玄二人就收到消息從衙門里走了出來,當看到一身是傷,鮮血淋漓的林平之,頓時臉色微變。
“怎么回事兒?”江玄沉聲問道。
“師父!”
林平之看到江玄,精神一松,再也撐不住,直接從馬背上癱倒下來,幸得徐龍青及時上前扶住,才未摔倒在地。
稍微恢復了些力氣,他連忙焦急說道:“師父,青城派的人追殺我,在城西五里的樹林,你快去幫裴大哥和丁大哥……”
青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