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球員里,喜歡賭的人還挺多,有些人是當做消遣,有些人則是有賭癮。
“踢完比賽再說!”
摩納哥最近的勢頭很猛,聯賽可謂突飛猛進,阿森納要搶小組第一,那么就不能有片刻放松。
不然輸給摩納哥后,即便凈勝球領先馬競,可還有一輪客場比賽。
“好吧!”
莫拉塔也知道輕重緩急。
“哎,你們發現了沒有,這里沒有狗仔啊!”
秦銘平時出門,經常回頭一看,就是幾個戴著鴨舌帽,舉著攝像機的狗仔。
但在這里還真沒看到。
“摩納哥對隱私的保護很看重,狗仔需持許可證拍攝,違反者最高罰50萬歐。”
溫格解釋道。
他環顧了一圈附近的景色,已經看不到他那時候,記憶里的那些畫面。
“秦,要陪我走走嗎”
溫格發出邀請。
“當然!”
秦銘還挺喜歡跟教授遛彎的,之前去劍橋,還有訓練基地,總能在教授的言語里聽到時光。
“那你帶他們先去酒店。”
溫格跟領隊說完,便走向遠處海邊,那里矗立著一排排豪華的建筑。
“我記得我剛來摩納哥時,就住在那個區域的公寓,當時里面只有一張床一張沙發和一臺電視,衣服放的到處都是。”
溫格指向那棟沒有時光痕跡的建筑,“第一輪比賽我們就3-1贏了,然后還做到了12輪不敗,為奪冠打下了堅實基礎。”
“溫格先生!”
“溫格先生!”
路上經常有人向教授問好,教授也是輕笑著點頭回應。
秦銘就安靜地聽著教授回憶。
在那平淡的言語中,他聽到了年輕的理想主義者,理想主義者的黃昏,以及未被完成的改變。
兩人在路易斯二世體育場前駐足。
溫格眼神追憶,他初到摩納哥時,這座球場還浸在咸腥的潮氣里。
親王阿爾貝二世剛繼承雪橇運動員的衣缽,尚未戴上王冠。
f1引擎的轟鳴也遠不如今日刺耳。
他帶著日語詞典和一套從斯特拉斯堡抄來的訓練計劃,把4-4-2陣型像葡萄酒單般鋪陳給將信將疑的球員。
“你們可以踢得像蔚藍海岸的日落,”
他重復了那句話送給秦銘。
“這是我之前跟霍爾德說的,意思是既有英格蘭的力量,又有法國的優雅,不過你要再加上巴西的創造力。”
溫格笑了笑。
只不過笑容中帶著點苦澀,在他帶領摩納哥奪冠后,金錢的陰影開始吞噬足球。
巴黎的財團、米蘭的豪購而摩納哥的董事們卻數著賭場收據爭論要不要賣掉喬治-維阿
“我們好像留不住任何人。”
溫格想起1994年歐冠半決賽,輸給米蘭后他的內心獨白。
那天他去了球隊獎杯陳列室,在鏡子中看到了自己的臉,皺紋似乎比柜子里的空缺還多。
離任那天,他獨自駕車繞行摩納哥港,游艇的桅桿如樹林林立。
其中一艘正卸下俄羅斯富豪的蘭博基尼。
電臺播放著摩納哥董事會的聲明:“溫格先生與俱樂部理念不合。”
他搖下車窗,想把那迭手寫的訓練筆記扔進海里,但后來想想還是又塞進了懷里。
這些關于青訓營與營養學的科學構想后來在倫敦被稱作“教授的革命”。
“人老的就習慣感傷,在你們國家有個成語.見景生情”
溫格的語言天賦不錯,自從秦銘來到阿森納,他的包里就多了本成語詞典。
“觸景生情。”
秦銘糾正道。
其實他多少有點感同身受。
因為他是穿越過來的人,偶爾看到那些舊景色時,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情緒。
跟教授逛了逛摩納哥。
秦銘隨便找了個方向,感受下風土人情。
“呦,這不是維斯塔潘嗎,怎么也在摩納哥”
秦銘記得摩納哥站5月份就結束了。
“嘿!兄弟,給我簽個名”
不過他以前很喜歡看f1,對維斯塔潘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