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收回了病歷報告,覺得很荒唐:“那如果宋羽裳回來之后,被調查出的確干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你們會失望嗎?
我聽說宋羽裳并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你們也愿意為她付出這么多?”
宋國海堅定道:“血緣關系并沒有這么重要,我養了羽裳這么多年,早就把她當成了親生女兒看待,她也一直不負眾望,是個溫柔善良的人。
如果她真的做錯了什么,也是我們父母買單,畢竟是我們教養了她。”
鄭琴點了點頭,同意:“不錯,matilda,你和封先生很熟,就去幫我問問吧。”
南夏垂下眸子,聲音微冷:“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沒在家。”
鄭琴提高了聲音,抱著期待:“那等他回來后,你幫我問問行不行,我就怕羽裳撐不下去了。
她還這么年輕,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可讓我們怎么活啊。”
南夏抿了一下唇,她深吸了一口氣:“我準備洗漱睡覺了,你們出去吧。”
“那羽裳的消息……”
“宋先生,鄭女士,我認為宋小姐有夸大其詞的成分,封先生不會拿她怎么樣的。
如果他真要對付宋小姐,就不會把她送出去,我上次已經說了,如果有消息會通知你們,我現在也沒消息。”
南夏開始趕人。
兩人不愿意走,畢竟他們來了后,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南夏似笑非笑:“我和孩子都準備睡了,不會招待你們。”
宋國海看了一眼鄭琴,才緩緩道:“算了,我們明天去公司找封先生吧,今天太晚了,還是走吧。”
他看南夏的確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鄭琴有些不甘心,但還是站了起來:“matilda小姐,你若是有消息一定要通知我們。”
兩人走后,南夏看著手中的頭發,陷入了沉思。
這是她趁著鄭琴不注意,從她頭上撥下來的。
她把頭發放在了一個塑膠口袋里,然后密封好。
這一刻,她有個極為荒唐的想法。
也許她和這兩人有什么親情關系。·
南夏是個孤兒,她在很小的時候,還曾經幻想過親情,但在后面她也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她也沒有找過自己的親人,畢竟等她有能力后,根本就不需要了。
她在原地沉思了很久,才回到了房間。
這一晚,她失眠了。
導致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睛下面還有一層陰影。
“媽咪,你沒有睡好嗎?”
音寶下來后,有些擔憂地看著南夏。
“嗯,昨天中途醒了過來,你們別擔心,趕快吃飯吧。”
鈺寶道:“媽咪,是需要宋羽裳的爸媽嗎?他們是不是為難你了?”
南夏一愣:“你怎么知道?”
她昨天還以為鈺寶已經睡了,結果這小子居然什么都知道。
小家伙揚起下巴:“我當然知道,這個家沒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媽咪,他們要是欺負你了,下次就不讓他們進來了,你就是太善良了,這個時間點,還請他們來做客。”
她善良嗎?
南夏愣了一下,有些無奈。
自從發生了五年前的事情后,她就長了一個心眼,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