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南夏覺得有些諷刺,眼前這個蒼老的女人,面容和她有幾分相似,她知道鄭琴是她的親生母親。
可這個女人對她只有生育之恩,卻沒有撫養的恩情。
她對鄭琴的感情非常復雜。
半個小時后,兩人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坐了下來。
鄭琴咳嗽了一聲,面容有些枯敗,她點了一杯咖啡,卻也沒有喝,只是捧在手心。
南夏道:“你的臉色不好看,有一段時間沒有休息了,有空去醫院看看吧。”
她是個醫生,光是看一眼,就知道鄭琴的肝腎不是很好。
她這段時間肯定非常操勞,經常熬夜,才會熬成這個樣子。
“嗯,我沒事。”鄭琴說道。
南夏不解:“你們才認了宋初雪,她現在是封家的太太,你們的日子應該很好過,你還操心什么?”
宋家不算大富大貴之家,但也非常殷實了,不然宋羽裳也不會接觸到封景軒。
更何況,現在宋初雪在封家混得如魚得水,他們也應該跟著享福才是對的。
鄭琴婆娑著手中的杯子,眼神有些黯淡了下去:“我很擔心羽裳。”
南夏的眼中都是冷意,她打斷了鄭琴的話:“所以你今天來找我,依舊是為了宋羽裳的事情?
我告訴你,我現在根本和她沒有任何交流,也不可能會幫助她,你還是死了一條心。”
宋羽裳這個女人雖然已經走了,但走之前,卻還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讓她根本就無法安心生活。
“羽裳現在很慘的,她現在在c國,我們根本就聯系不上。”
鄭琴的臉上都是心疼`:“封景軒不是一個好人,他讓羽裳在那邊廠里高壓力地工作,她一個女孩子啊,哪里受得住啊。”
“我讓初雪去求過情,但封景軒還是不答應,他說她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
南夏瞇了瞇眼睛,沒有說話。
宋羽裳臨走之前,明明笑得很高興,她還以為宋羽裳成功脫逃了,沒想到會從鄭琴口中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宋初雪是封景軒的太太,她的話很有分量。”
南夏喝了一口咖啡,覺得咖啡尤其得苦:“你不是宋羽裳的親生母親,或許,她逃了后并沒有和你進行聯系。”
“這不可能,我們的關系非常好,羽裳不可能不聯系我的。”鄭琴一口就否認了。
南夏見她提高了聲音,覺得非常諷刺。
鄭琴為宋羽裳擔憂成這個樣子,她根本就不知道宋羽裳的真實身份。
“你倒是很有信心。”南夏說道。
“她雖然是我的養女,但我養了她這么多年,我們的感情很深。”
鄭琴沉默了一下:“甚至比我和宋初雪的關系要親。”
南夏敲了敲桌子沒有說話,她是想把宋羽裳的真實身份告訴鄭琴,可惜看鄭琴的樣子也不會相信的。
這畢竟是她親手養育的女兒,她只會相信宋羽裳。
她作為一個外人,又不能說什么呢?
南夏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我不會原諒宋羽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