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后,南夏推開了窗戶。
今天是個好天氣,這才清早,外面的陽光已經鋪了進來,將屋子里面照得明亮異常。
若不是宋國海的電話,她本來是打算帶孩子出去玩的。
上次,她就答應帶鈺寶去游樂園,但后面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一直沒有兌現諾言。
這次,又出了一點意外,看來又不能實現了。
南夏閉了閉眼睛,感覺命運就像一只無形的手推動著她,讓她無可奈何。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她起身直接打開了門,在看到外面站著的男人時,愣了一下。
封景軒顯然剛起來不久,他身上穿著一件冰藍色的襯衫,最上面的扣子沒有扣,露出半截精致的鎖骨,許是剛洗漱過,他額前的發絲還帶著一點水汽,身上散發著干凈清洌的味道。
南夏深吸了一口氣,掩住了眼中的情緒:“你怎么在這里?”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要我提醒你嗎?這里是我的家。”
“我當然知道。”
南夏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她只是覺得一大早被封景軒叫起來的感覺非常奇怪。
明明她是想錯開封景軒的,等他上班后,她才帶著孩子去玩。
這是她昨天的目的。
可一大早她不僅接到了電話,封景軒還直接找上門了。
“你洗漱完就去吃飯,我今天請了假,你想帶孩子去哪里玩,我一起去。”
男人的聲音矜貴冷淡,直接就下了命令,他不是來征求南夏的同意,而是通知南夏的。
“你要一起去?”南夏愕然。
男人咳嗽了一聲,嗯了一聲:“別想太多,我只是怕你照顧不好他們,我跟著去安全一些。”
南夏搖了搖頭:“今天不行,我等會有點事。”
見男人瞇了瞇眼睛,神色更加冷淡了,南夏怕他下次不讓自己看孩子了,這才解釋了一句:“鄭琴女士上次來找過我,她為了宋初雪的事情,想讓我離開公司,我沒答應,如今她生病了,昏迷不醒,宋先生懷疑是我說了什么,一直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他剛打了電話,讓我過去把事情給說清楚。”
她本來就是清白的,自然要過去對峙,況且,她對鄭琴的感情其實還是有些復雜。
這個女人其實很面善,又是她血緣上的母親,如果她在宋家長大,或許他們也會是合格的父母。
但這些都是假如而已,時間過去了,便再也不能回去了。
“你要去?”封景軒沉下了臉色。
南夏點頭:“我當然要去,不然一直背負著不好的名聲嗎?”
她笑了笑:“鄭女士就算生病也和我沒有關系,我當然需要去澄清。”
“這件事和你沒關系。”男人神色冰冷。
南夏好以整暇地看著他,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還以為封先生又會不顧青紅皂白地向著他們呢,你居然還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你這么說是為了什么?莫不是想幫我解決,但那可以你的岳父岳母,你幫了我,宋小姐恐怕就會意見。”
她說得陰陽怪氣的,無不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