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你們應該不缺錢吧,我記得杜小姐身上的包都是十幾萬,過的也算是奢華的生活,兩千萬雖然很多,但也不值得你去冒險。你偷了我的藥丸,雖說帶著要報復我的意思,但你要報復我的方法更多,沒必要用最危險的一個方式。”
酒店是有監控的,杜棠偷了東西,勢必會被人發現,帶來的后果就是得不償失。
她只能猜測,杜棠身后還有一個人,這個人還很有權勢,給予她更高的報酬才能讓她做下這些事。
杜棠突然安靜了下來:“我本來就是想去偷東西,想要惡心你一下,哪里能想到酒店外面還有監控,發現被發現了也無所謂,反正你現在給我錢,我就把藥丸給你。
你不是很需要用藥丸來做研究嗎?那就趕緊賺錢啊,你沒有錢,可以找封家要。”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張川瞪圓了眼睛,他像是第一次認識杜棠,這個女人連封家都敢威脅,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她可不能把他給連累了。
南夏看了一眼張川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杜棠,她佯裝思索了一下,點頭:“我可以給你兩千萬,歸脾丸對封家來說很重要,我讓封家先去準備錢。”
杜棠的眼中都是防備,她不怎么信任南夏。
南夏道:“兩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你知道的,至少也需要一點時間。”
杜棠這才舒了一口氣:“那到底需要多久時間。”
張川嘴上不站在杜棠的身邊,但聽到南夏提出愿意給錢時,他的眼睛一閃,卻沒有阻止。
他靜靜地立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夏說完這句話時,只是想要安撫杜棠,她拿出手機,正要報警,卻發現這里根本就沒有信號。
原來她不知不覺都走到了上面的深山里,想要發消息,只有先下山。
于是她說:“手機沒有信號了,我要先下山去發消息,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跟著我一起下去。”
她剛說完,就看到杜棠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惡意,她大聲道:“你是在騙我吧,要是我現在下去,不就被山下的警察給抓住了。
你故意答應我要轉錢給我,只是緩兵之計,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打算給我是不是?”
南夏:“……。”
杜棠看著不聰明,沒想到卻不傻。
“你果然在騙我,你真是一個賤人,反正我也逃不了,那你也去死。”
杜棠失去了理智,她驀然從背后拔出一把刀,就朝著南夏狠狠地捅了過去。
南夏驚了一下,就朝后面退了一步,那一刻,她似乎上看到前面有個影子一閃而過。
她還沒有看清楚,眼前就被一個人影給擋住了。
咔嚓一聲,是刀沒入皮肉的聲音。
疼痛卻沒有襲過來。
南夏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這個懷抱有些陌生,帶著草木的香氣,讓人很安心。
“南夏,你這個狐貍精,為什么不去死啊,都怪你,都是你破壞我美滿的婚姻,你害了我的一生啊。”
“你不是很在意那顆歸脾丸嗎?那么在乎,你就應該拿所有來交換,而不是報警。”
遠方飄過來一大朵漆黑的烏云,整個天空都變得陰沉下來,不遠處傳來了陣陣雷聲,好像是要下雨了。
天色越發的暗了。
南夏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李夜白穿著一件黑色衛衣,他一手捂住腹部,有鮮血浸染了他的衣服,因為顏色,根本看不出來,只覺得那塊地顏色深了一些。
李夜白不是在云城嗎?
為什么會在這里?
杜棠看著自己手中的刀,顯然沒想到自己居然殺人了,她尖叫了一聲,扔了刀,就要逃跑,但被后面兩個男人制服了。
那兩個男人是李夜白帶過來的,不知道是他的朋友,還是他請來的人。
張川早躲在一棵大樹下,神色驚愕,很明顯已經被嚇傻了。
李夜白的臉色溫和,他甚至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南夏的頭,輕聲問:“怎么一個過來,也不怕出事。”
南夏這才反應過來,她把李夜白扶到一棵大樹下坐好,轉頭對那兩個男人說:“往下面一點有一家小賣部,你們去問問有沒有止血藥和酒精包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