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無奈道,也好在李夜白的身體很好,才沒有出現不良反應,有人傷得這么重,還會發燒。
李夜白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傷,南夏給他上藥的時候,他就一直看著南夏,不時還和南夏說上幾句話。
南夏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也就配合著和他說話。
她用剪刀剪下了一塊李夜白身上的衣服,他的衣服就變得破破爛爛了。
傷口止住血了,外表有一點點結疤痕跡,但不明顯。
她用棉簽蘸著酒精給傷口消毒,這次她的動作比上次要溫柔許多,畢竟這次不用趕時間。
李夜白還是皺起眉頭,臉色泛白。
酒精遇到傷口的刺激簡直可以把人疼死。
南夏也沒有辦法,只好勸說道:“你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嗯。”
李夜白強忍著疼痛,嘴里還是忍不住發出了輕微的呼聲。
等消完毒后,又重新包扎好,南夏的額頭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暫時也只能這樣了,你的身體不錯,傷口也在恢復,只是速度很慢而已。”
南夏說完,又叮囑了一句:“你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好。”
李夜白的聲音依舊很溫柔,他的手有意無意地搭在了南夏的身上。
南夏能感受到他刺骨的寒,好在她的手也是冷的。
她把身上的外套又蓋在了李夜白的身上。
“一起吧。”李夜白說完,又把外套分了一半在身上。
他們本來就坐得很近,但其實是兩個凳子,中間是有距離的,兩人依偎在一起,就顯得太過親密了。
南夏覺得不適應,就要站起來。
“咳咳。”
一旁突然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李夜白的臉都咳紅了,顯得很難受。
南夏的臉色一變,又坐了回來:“你是不是感到不舒服?”
“嗯,覺得頭暈,還有些困。”李夜白說道。
南夏摸了一下他的腦袋,還是冰的,并沒有發燒。
“你要不要先睡一會兒?”她問。
傷口從外表看起來沒有什么問題,但李夜白具體是什么情況,她也不能確定。
咳嗽之后,李夜白一改剛才無事的情況,他說出了自己目前的情況:“很疼,傷口疼,腦袋疼,眼睛也疼,覺得有些呼吸不上來,但還可以忍耐。”
見到南夏眼中的擔憂后,他勾了勾唇,臉上出現了幾分喜悅,然后他就真的閉上眼睛睡了。
南夏這次沒敢走,李夜白是為了她受傷,現在情況危急,時刻都有傷口惡化的可能性,她必須要時刻觀察他的情況。
李夜白睡覺的資質很乖,他就坐得端端正正地睡,看起來很乖。
漸漸地,他的頭卻越來越歪,最后一下子靠在了南夏的肩膀上。
南夏:“!”
她偏過頭,就看到李夜白的臉,他的長相和東方人有點區別,五官更加深邃立體,完美得如同雕塑一般,眼窩很深,睫毛濃密。
他睡著時和睜開眼是一個樣子,依舊沒有一點侵略性,非常柔和。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南夏才愿意和他相處。
南夏正準備把他的腦袋掰正,手剛動,耳邊就傳來了一個聲音:“冷。”
她就收回了手。
算了,他好不容易睡著,就讓他繼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