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已經是板凳釘釘上的事情了,厲振偏偏要多此一舉地問。
厲雪鈺顫抖著唇瓣,然后輕輕地說道:“這只是一次意外而已,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突然指著南夏,大聲道:“是她刺激我的,她主動來醫院,然后罵我,我才會做出這種失控的舉動。”
“我本來才恢復,身體情況很差,她三番幾次言語刺激我,我才會推她,那時候我又不知道她懷孕了。”
“對了,我懷疑她就是故意的,她根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然后想碰瓷我。”
南夏冷冷地看著厲雪鈺,厲雪鈺現在語無倫次了,說出來的話也顯得極為可笑。
出了這種事情,她不道歉就罷了,居然還要反咬一口。
她罵了厲雪鈺嗎?
當然沒有。
從一開始,她就只是說出了自己對厲雪鈺的懷疑,厲雪鈺會變得如此激動,只能說明說中了她的內心。
南夏坐在沙發上,她稍微坐直了身體,眼神冰冷地看著厲雪鈺:“厲小姐,你說我罵了你,你有證據嗎?”
厲雪鈺冷哼了一聲:“這需要什么證據,你就是專門來醫院罵我,所以才會讓我情緒失控,說起來這都是你的錯。”
“那你說,我罵了你什么?”
厲雪鈺沉默了一下,然后開始胡編亂造:“因為我醒了,你覺得心里不平衡啊,所以才會過來詛咒我,希望我永遠醒不過來。”
“那你覺得你應該醒過來嗎?”南夏冷笑著問道。
厲雪鈺覺得有些不自在:“你什么意思?”
南夏這時候不應該憤怒地反駁嗎?為什么會這么冷靜。
“我說,你要是不醒來,那就好了。”
她看著厲雪鈺,壓低的聲音帶著一股冰冷的憤怒:“我來到海城后,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你,但你對我的惡意很大,且我身上發生的事情,都和你有關。”
“你這樣的人,醒過來就是一個禍害,我當然希望你一直沉睡。”
她的眼神黑漆漆的,里面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讓厲雪鈺打了一個寒顫。
她咬了咬唇:“反正是你刺激我的,你現在也承認了。”
“這些重要嗎?重點是你做的事情,你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厲小姐,你做了這么多壞事,就算狡辯也是沒有用的。”
說著,她看了一眼厲振:“你來這里,并不是來辯解的,而是跟我賠罪的,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身份。”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推了我,你做了就是做了,原因根本不重要。”
她的邏輯思維很清晰,完全沒有被厲雪鈺帶偏思維。
厲振抿緊了唇,臉色很難看。
厲雪鈺沒想到對方那么厲害,她握緊了手:“怎么會不重要,明明是你……”
“厲總,我也認為你是讓厲小姐過來賠罪的。”
封景軒打斷了她的話,他拿起杯蓋,掃了一下茶水的浮沫:“還要讓我再提醒你一遍嗎?我所查到的東西。”
“關于厲小姐的。”
男人啪的一下蓋上了茶蓋,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一開口,周圍就安靜了下來。
“厲總,我今天之所以會來這個宴會,也是看到你的面子上,我以為你是帶著誠意來賠罪的,但我看厲小姐好像非常不滿啊。”
他站了起來:“如果這是你們待客的態度,那還是算了吧。”
“這些證據我交到警察局,可能會有更好的處理方式。”
“走吧。”
封景軒對沙發上的南夏說道,南夏立刻理解到了他的意思。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