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面帶微笑的何援朝就繞過審訊桌往屋外走。
王姓公安見狀,跟身旁的年輕公安快速的嘀咕了一句后,就趕忙起身跟在何援朝身后一起出了審訊室。
出了屋,剛把門帶上,王姓公安就迫不及待的出聲招呼道“同志你等等。”
何援朝轉過身疑惑的看了眼追自己出來的中年公安后,才笑著道“同志有事兒嗎”
聽了何援朝的話,王姓公安稍一遲疑,才面露尷尬的問道“同志,你剛才那個刑訊,啊,不是,是你剛才那個問話方法能跟我說道說道嗎”
見中年公安火急火燎的追出來就是問這事兒,何援朝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怎么,對這個感興趣”
王姓公安聽何援朝說話的語氣似乎有門兒,也顧不得年齡大小的問題了,忙湊到跟前兒,有些討好的笑道“有,太有了,以前也練過兩天,但沒您玩的這么好。”
何援朝一聽中年公安的話,就大致估摸出了他的出身,以為他是要切磋兩手,頓時也來了興趣,“哦,那你是怎么個玩法兒”
“我可沒您這本事兒,我得用刀鞘,但即使用了家伙事兒,也沒您徒手玩的這么溜。”
說完這句話,王姓公安偷摸打量了一下何援朝的臉色后,就臉色有些發紅的道“您看您要是有時間,能不能”
一看中年公安有些吱吱唔唔的樣子,何援朝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可這也讓他有些為難起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有些東西就是他想教,也怕別人學不會啊到最后整不好就得鬧個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想到這兒,何援朝剛想拒絕,可話到嘴邊,一看中年公安挺大的老爺們兒擺出的一副扭捏樣兒,就有些不忍心道“我這種玩法其實沒啥高明的,全靠手勁兒,你要是想玩,可得先練練手勁兒。”
王姓公安見何援朝肯教,忙規規矩矩的站好,“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兒,您方便告訴我下住址嗎,等休息時我再上門好好跟您討教。”
何援朝見中年公安突然來了這么一出,心里也有些無奈,本想敷衍兩句把這事兒糊弄過去,沒想到還碰到了個較真兒的。
看著走廊過道里來來往往的公安,何援朝也不想讓人看西洋景兒,忙把自己的姓名,家庭住址告訴了中年公安。
“何師傅我叫王吉斌,等我休息時一定登門請教。”
“有時間咱們就一起互相切磋切磋,別說啥請教不請教的。”
何援朝的話音剛落,王吉斌就忙接過話茬道“別啊何師傅,老話說的好,達者為師,我這跟您學東西,怎么能叫切磋呢,這要是按老禮,我這都得跟您磕頭端茶拜師的。”
見王吉斌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何援朝哪里還不明白他那點兒小心思,無非就是怕自己應付事兒不教真本事兒,這是先拿話套自己呢。
但既然王吉斌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何援朝也就沒在這事兒上和他繼續糾纏下去,把單位的電話說了一遍,告訴他去時提前聯系自己后,倆人才握手告了別。
雖說看破了王吉斌的小心思,可何援朝也沒在意,畢竟還有句老話兒叫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教不是問題,至于能不能學會,還得看他有沒有這個造化了。
今晚的城西分局注定是個不眠夜,這眼瞅著都快凌晨兩點了,可依然有童延濤團伙的人被不斷的押送回來。
他們的抓捕任務已經完事了,眼下就是想再去分配點兒新任務,估摸著城西分局的頭頭們都得不樂意,所以何援朝也不想在這兒繼續耗著了。
在城西分局的值班室找到了正和人抽煙扯閑篇的李解放,何援朝就交代他去分局二樓的會議室找夏樹良。
這事兒倒不是何援朝耍官僚架子非得支使李解放,他是怕自己去了讓大佬們看見不好脫身。
畢竟大佬們都兢兢業業的在忙案子,你一個小小的保衛科長卻要提前開溜,你這是啥覺悟,大佬們嘴上雖說不會說什么,可心里也得給你標注個工作態度不端正的符號。
以前自己沒有進公安口子的心思時,這些倒不需要太在意,可自打聽了夏樹良可以去分局兼職的話后,何援朝就有些心動了,畢竟軋鋼廠保衛科的權利就在工廠的那一畝三分地上,局限性太大,可自己一旦在分局兼了職,那自己能挪騰的空間可就大了
何援朝這邊的心事兒還沒想完,李解放就領著夏樹良匆匆的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