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守仁抬手看了眼表,心中開始默默盤算,從李大奎被抓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一個小時了,也不知道鋼廠保衛處抓人時有沒有打草驚蛇。
或者往深里說,姓羅的有沒有在李大奎身邊放警戒人員,防備突發情況,畢竟這種小手段是各個情報機構廣泛使用的方法。
想到這兒,連守仁也不敢再耽擱時間,快上一秒興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先說說姓羅的情況,工作單位、家庭住址,經常在哪里活動越詳細越好。”
既然決定招供,李大奎也沒打算隱瞞,竹筒倒豆子把他知道的都一一說了出來。
“我光知道他叫羅剛,是真名假名就不清楚了,至于工作單位家庭住址他也從來沒說過,我也不敢問,怕犯忌諱。
不過,我曾經安排一名佛爺跟過他一段時間,據佛爺說羅剛經常在崇效寺街【白廣路1965年得名。】老君地二十九號【現在的白廣路二條四號】附近出現,具體他是不是住在那片我沒去核實過,不敢保證。”
“那他有沒有喜歡去的地方,或者說,你們見面一般安排在什么地方”聽李大奎說完,連守仁怕有遺漏,趕忙追問道。
李大奎仔細想了一下,搖頭道:“一年到頭也聯系不了兩回,都是有事兒時他來單位找我,從沒安排過什么見面地點。”
連守仁有些感嘆羅剛的謹慎,不死心的又問道:“那你有情報怎么找他”
“聽羅剛說他這幾年屬于靜默狀態,他的上級根本沒給過任務,我自然也沒啥事干,這次的事兒,還是前幾天他突然來找我時交代的。”
“那他說沒說拿到東西后送到哪里”
連守仁的話剛問完,李大奎想也沒想,十分坦然的回答道:“沒有,只告訴我把東西放好,他會自己來取的。”
聽到李大奎的答復,連守仁頓時感到一個頭倆大,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習慣性的掏出煙點上,一邊皺眉抽著煙,一邊在心中思索著破局的辦法。
李大奎見不再對自己進行詢問,先看了眼默不作聲的連守仁,接著又偷瞄了一眼坐在審訊桌后拉拉著臉的志剛,很有眼力見的低下頭不再吭聲,連自己招供算不算立功表現都不敢問。
屋里三人各自盤算著心事兒,誰也沒再吱聲,審訊室里只剩下了連守仁抽煙的動靜。
抽了半根煙,連守仁似乎有了主意,彈了彈半截煙灰,轉身對沒事干正盯著李大奎的志剛道:
“你在屋里好好待著,別搞啥妖蛾子,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回來。”說罷,連守仁邁著大步出了審訊室。
“媳婦嫁進門,媒人扔過墻……”
看著連守仁開門出了審訊室,志剛轉過頭,一邊嘴里小聲抱怨著,一邊陰惻惻的盯著坐在審訊椅上的李大奎。
感到志剛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原本低著頭的李大奎恨不得把腦袋塞進褲襠里,來個眼不見為凈,跟神經病單獨待在一個屋里,太特么折磨人了。
連守仁離開審訊室,沒用多大功夫便來到了門口的值班室,透過窗戶向里面看了一眼,何援朝如他想的一樣,果然還在。
何援朝這會兒坐在值班室內正和保衛人員聊著天,聽見動靜,抬頭朝外面看了一眼,見到連守仁站在值班室外,知道他肯定有事兒,趕忙起身迎了出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