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見閆埠貴語氣不善,閆解成還有求于人,也不敢犟嘴,打著哈哈道:“易大爺的話可信度就高多了。”
雖說確定了找人轉讓工作得托人情、真金白銀的事兒是真的,可閆家屋里的氣氛并沒有因此好轉,反而變的更加沉悶。
“五百塊錢,這得去哪找啊!”別看閆解成跟閆埠貴說話時臉上笑嘻嘻的,可心里此時卻急躁的不行。
他也知道機會不容易,錯過這次,再有這好事說不上得等到啥時候。
看著一家人都蔫頭耷拉腦的不說話,閆解成明白,再拖下去這事十有八九得黃。
快速的盤算了一下這兩年自己省吃儉用剩下的三十幾塊錢,閆解成一咬牙,抬頭對閆埠貴道:
“爸,要不出去借借,只要工作到手了,還錢也就三兩年的事兒。”
“這話還用你說”
閆埠貴以為閆解成有啥高招,聽完后,滿臉嫌棄的道:“你說的我也知道,可這么多錢你讓我找誰去給你借”
閆解成能說出這話,自然想好了找誰借錢。
“爸,我覺著咱們院里能拿出這么多錢的有倆人,一個是一大爺,一個是何處長。”
“嗯,這兩人估摸還真能拿出這么多錢。”
閆埠貴眼睛一亮,但隨即有些黯然的道:“人家有錢是有錢,但憑什么借給你啊嗯!”
“這不就得靠爸您的面子了嗎!”
閆解成被自家老子擠兌了一句,不僅不生氣,還反過來恭維道。
“我就一個窮教書的,可沒有那么大面子。”
話是這么說,可閆解成的話閆埠貴還真有點兒上心。
咱是借錢,又不是要錢,憑著這些年的鄰居關系,賣賣老臉,就算一人不能借五百塊那么多,可兩人湊湊應該差不多。
心里有了計較,閆埠貴的臉色也好看了幾分,對著閆解成開口道:“咱丑話可說頭里,錢我能幫你去借,工作的事兒也能幫你去跑。
但,你工作了之后這錢往家里交多少,咱們得先說好了。”
頭兩句話,閆解成聽的還挺高興,可后面這一句聽完,他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爸,我如果能進廠,也是從學徒工開始干,每個月十八塊五,除了還錢的,我哪還有錢往家里交”
“怎么沒法交”
閆解成的話音剛落,閆埠貴眼睛一瞪道:“十塊錢還賬,五塊錢交家里,剩下的是你自己的,我不管。
可以后升了職稱,漲了工資,那往家里交的錢也必須得跟著漲。”
見閆埠貴已經把自己的工資安排的明明白白,閆解成知道這事兒已成了定局,但他還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往家里少交點兒。
“爸,你看這樣行不,頭一年我先每月往家里交三塊錢,等我漲了工資我再多交點兒……”
“打住。”
不等閆解成的話說完,閆埠貴很干脆的打斷他的話道:“我不跟你商量,要不聽我的,要不工作的事兒你自己跑去。”
“爸,您看您這話說的,我哪有你的面子大啊!我想著先少交,以后再補回來還不成嗎……”
“不行,事就按我說的辦,否則……”
……
四合院兒這邊,閆家父子還在為沒有影兒的工資斤斤計較。
長安街,煤炭部家屬院兒張家老兩口也正在愁眉不展的說著事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