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援朝見狀,眼疾手快,一把搶過酒瓶道:“知道你高興,但也不能這么喝,來,咱們先吃點菜墊墊肚子。”
一旁坐著的小戰士看見菜端上來時,就已經有些流口水了,但李鴻濤沒吱聲他也不敢動,這會兒聽見何援朝的話,立馬眼巴巴的看向自家參謀長。
這會兒的人肚子里大多沒啥油水,李鴻濤也不例外,桌上擺的菜早讓他食指大動,聽了何援朝的話借坡下驢道:
“那行,聽你的,咱們先吃點兒。”
都是大老爺們兒,又都是戰友,三人誰也沒客氣,一口饅頭,一口菜的便吃了起來。
等劉彩霞把最后一道魚端上桌時,三人才停下筷子,開啟了戰友見戰友的正常模式。
因為部隊有嚴格的規定,所以開車的小戰士沒有喝酒,夾了個魚頭在一旁有滋有味的嗦啰著。
何援朝、李鴻濤倆人一邊喝一邊聊,中途又要了一瓶白酒,等把兩瓶酒喝完這頓飯才算結束。
兩瓶汾酒差不多二斤,一人喝了一瓶,何援朝跟沒事人一樣,李鴻濤不行,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要走時,何援朝來到服務臺告別,惹得劉彩霞又哭了一鼻子。
出了飯店,何援朝本想走回招待所,但李鴻濤嘟囔著非要開車送。
“大……大亮,我……我跟你……你說,今……今天是……是我這段日……日子,最……最開心的一天,高興……”
“嗯,我知道你高興。”
何援朝嘴里邊回應著,邊手腳麻利的把李鴻濤扶進了吉普車。
安置好李鴻濤,何援朝又轉身對雙眼通紅的劉彩霞道:“姐,我走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援朝老弟路上小心點兒,回去后記得打電話報個平安。”
“嗯知道了姐。”
……
何援朝最不愿意面對的就是離別,說了幾句話后,一狠心轉身鉆進了吉普車。
飯店離何援朝住的招待所沒多遠,吉普車不到五分鐘就開到了招待所門口。
吃飯的時候,李鴻濤知道何援朝一會兒要去原太火車站,說啥也要送他過去。
何援朝站在吉普車旁,費了不少吐沫星子,好說歹說總算勸住了李鴻濤。
站在招待所門口看著吉普車走遠,何援朝轉身剛要往招待所里面走,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汽車喇叭聲。
順著聲音扭頭一看,剛才開走的吉普車又風馳電掣的趕了回來。
就在何援朝有些疑惑的時候,吉普車已經開到了他跟前兒,剛一停穩,車門便被李鴻濤打開。
“瞧……瞧這點兒酒……酒喝的,差點兒把……把大事兒忘了。”
說著,便從車里拎出兩個白布袋子遞給走上前的何援朝。
白布袋子不算太沉,兩個加一起差不多三四十斤的模樣兒。
何援朝拎著袋子有些懵,剛要問是什么,李鴻濤已經坐上吉普車一溜煙兒的駛離了招待所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