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唔……江洱?你……你竟然對我開槍……我們不是朋友嗎……”中槍的新兵捂著左腿,鮮血直流,一臉不可思議看著江洱。
可她又不敢多講道理。
她叫于倩,是江洱在新兵營的室友。
于倩簡直難以相信,江洱會對她開槍,因為她也是江洱在這訓練營中為數不多的知心朋友。
“正因為是朋友,所以我才開槍打了你的腿,如果換做是別人。”江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會直接瞄準這里。”
說著,江洱掃視著在場所有新兵,那種眼神,簡直敵視一切。
這丫頭瘋了不成?
我們還沒逃跑呢,我們還是隊友呢!
江洱的行為,讓在場所有的新兵們,后脊背莫名發涼!
因為大多數人的心里,確實已經打了退堂鼓,在感受到三位冥神的威壓后,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當炮灰了。
此刻,所有人用微不可察的目光,看向袁罡總教官。
見袁罡也是一副無奈的表情,眾人心底似乎突然來了底氣。
對嘛!人活著才會有希望,為什么要去送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丟掉的東西,以后還可以拿回來呀?
越來越多的人,覺得江洱的行為令人發指。
“江洱,袁教官都沒說什么,你憑什么對同伴開槍?”突然有人以批判的語氣質問江洱。
“憑我。”
這時候,安卿魚站了出來。
“同伴,泛指某條道路上的同行者。”安卿魚淡淡說道:“當你們打算背道而馳的時候,那就不是同伴了,今天你們可以為了保全性命而退縮,明天就可以背叛大夏,貪生怕死是沒有底線的,在守夜人中,對怕死的同僚一向是零容忍,江洱她做得沒錯。”
安卿魚的一番話,說得新兵們面紅耳赤。
可他們依舊不想承認自己是錯的。
明明我們已經很努力了,明明我們已經決定要來支援了,可敵人真的無法戰勝,盡力了呀!
憑什么把我們貶得一文不值?
“魚教官,我知道你對江洱有感情,所以你才替她說話!”
這時候,有人開始帶節奏了。
把道理和邏輯混淆到安卿魚的私人感情上。
這一刻,江洱的內心躁動不已,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說這些話的那人,早已死了一萬遍。
可安卿魚卻依舊淡定。
“我確實對江洱有著獨特的興趣和濃厚的欲望,如果你們覺得我【偏袒】她就是錯的,那我請問你們,剛剛那三位冥神羞辱你們,說饒你們一命的時候,你們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先來。”
說著,安卿魚指著中槍的女兵于倩。
于倩有些發愣。
這種問題,你讓她如何回答?
那可是神明。
饒你一命,當然是……慶幸?
她猶猶豫豫半天,卻見蛇女口中早已吞吐著蛇信,蛇瞳中泛著一道青芒。
霎時,于倩當場被石化!
“下一位,換你來說。”安卿魚不再理會石化的于倩,轉而問向下一個人。
被問的下一人,僅僅猶豫了一秒鐘,便被蛇女同樣石化掉!
繼續下一個。
當安卿魚問到第十個人的時候,正是路宇。
“屈辱!無奈!”路宇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