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門熟路地翻窗進了春夜的臥室,謝茶拎著木錘朝白色紗帳摸去。
這小子要是在棺木里做什么少兒不宜的事,那他一定要一錘子把他砸暈,看他還敢不敢隨隨便便地發情!
謝茶越走近越感覺不對勁。
太安靜了!
靜到有點詭異,整個臥室只有謝茶輕微的腳步聲。
搞黃那小子呢?
躲起來了嗎?
有本事搞黃怎么沒本事出聲?
幾縷晚風從窗戶里灌進來,白色紗帳輕輕飄蕩,影影綽綽的。
謝茶攥了攥木錘,沉甸甸的木錘給了他安全感。謝茶深吸一口氣,一把撩開紗帳。
白色紗帳內,春夜靜靜躺在棺木里,面容沉靜,雙眸緊閉,雙手交疊擱在腹部前,仍然是那個標準的睡美人姿勢。
謝茶:“?”
借著微弱的月光,謝茶彎腰一看,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那雙濃墨般的眉毛微微蹙起,似乎睡得并不安穩,冷白如玉的臉頰上也透出一股不正常的紅暈。
謝茶忽然記起前幾天他半夜跑去道歉,這小子臉上就有一抹不正常的紅,當時還誤以為他情蠱發作,嚇得他連夜跑下山。
所以是……?
謝茶伸手一摸。
額頭燙得很。
是發燒了。
但情蠱發作又是怎么回事?
謝茶正擰眉思考,忽然瞟到棺木里散落的那個日記本,謝茶福至心靈,拿起來翻開一看,上面寥寥幾筆記載道:
“2024.6.5日淋雨發燒,體溫上升,交感神經系統興奮性增強,腎上腺素分泌量增加,從而引起心跳加快,誘發情蠱……”
最后一個“蠱”字寫得潦草,一看就是身體支撐不住了。
謝茶看了一眼棺木里的春夜,還真是身殘志堅啊,都高燒成這樣了,還不忘記錄他的情蠱觀察日記呢。
情蠱開始起作用了,謝茶感覺腦子越來越熱了。他把日記本扔回棺木里,自己則坐在了棺木邊緣,望著手中拎著的木錘。
是用木錘敲暈自己呢?
還是把這小子打暈?
就在他琢磨哪種方式更能有效果時,突然,一只修長的手從棺木里伸過來,猛地攥住了他手腕!
謝茶:“!”
扭頭一看,春夜睜開了眼。
眼睛里藏著幾縷紅血絲,眼神毫無情緒,直勾勾地盯著他,像一個冷酷的獵人在盯著他的獵物。
謝茶頓覺不妙,方才還猶豫的問題瞬間不猶豫了!
還是把這小子砸暈吧!
手中的木錘剛拎起來,春夜拽著他的手腕用力一扯,謝茶整個人就被拽進了棺木里。
棺木外,木錘掉落在了地板上,發出咚地一聲響。
棺木內墊著一層厚絨毯,毯子上面又鋪著一層竹涼席,謝茶仰面倒在涼席上,被春夜翻身壓住。
謝茶自認為力氣不小,但沒想到春夜比他想象中力氣還要大。
在掙扎中,謝茶的雙手被高舉過頭頂,被春夜一只手鉗制住。
身體更是被春夜覆蓋上來的身體和大腿壓得動彈不得。
即便如此,謝茶仍舊不肯束手就擒,腦袋揚起,想要張嘴咬他,卻被春夜的另一只手掐住下巴,固定著讓他動不了,然后俯身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