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月亮隱沒進烏云里,寨子里一片漆黑,山腰上很?是寂靜。
“嘶啦。”
紫檀棺木里傳出細微的聲響。
黑暗中,春夜將那個撕開的小東西塞進謝茶的手掌心里,緊接著,低頭貼在他耳邊低笑道:
“大少爺欣賞完了,可以幫我?戴上嗎?”
謝茶:“……”
謝茶抬手捏了捏他臉:
“苗王大人,你這些亂七八糟的花活兒都是從哪里學來的?”
春夜眨了下眼,顯得頗為無辜:
“書上看的。”
謝茶:“?”
頓了頓,謝茶哼笑一聲?:
“所以我?在鼓樓值班那幾天,你在三樓看的就?是這些書嗎?”
春夜嗯了一聲?,鼻尖蹭了蹭謝茶的耳朵,漫不經心地笑答道:
“《千金要方?養性?序》里說了,要‘多交少?泄’,有助于身心健康,所以……”
春夜暗示性?地咬著他的耳朵道:
“適當的運動?對?大少?爺的健康很?有必要的,不過書上說,運動?之?前,先做些前戲不容易傷身體?……”
見春夜還在淡定地給他科普,謝茶呵笑一聲?,握著那個被撕開的小東西伸手下去。
下一秒,春夜就?閉嘴了。
不僅瞬間安靜了,還忍不住伸手按在謝茶的肩膀上,低頭吻進去了。
跟第一次相比,現在已經吻得很?熟練了,甚至還因為這段時?間頻繁的接吻從而總結了某些心得。
這位大少?爺不喜歡太溫柔的。
就?跟他這個人一樣,平日里總是帶著一絲倨傲驕矜的氣質,溫柔能讓他心軟,但?不會讓他臣服。
必須熱情的,狠一點?的,深一點?的,讓他招架不住,才?能讓他流露出一絲求饒的意味。
就?像現在,把他按在棺木里,狠狠壓著他吻,最大程度地與他唇舌交纏,濕熱滑膩的舌貪婪地將他整個的舌頭都吞進去,用力地吮吸著。
然后很?快,就?能聽見這位大少?爺凌亂的呼吸聲?。舌尖抵到最深處,近乎舔
弄到謝茶的舌根和喉嚨時?,謝茶像不愿意認輸,又像報復似的,也用
力地吻回去。
春夜被刺激到了,于是卷著謝茶的舌纏吻得更深,兩人互相較勁的后果只能是火上澆油,讓這個吻瞬間激烈了起來。
一時?之?間,漆黑的臥室里,劇烈的喘
息聲?、濕噠噠的舌吻聲?交織在一起,在寂靜的空間里回響。
直到被吻得有種近乎窒息的錯覺,謝茶才?求饒似的,揪了揪春夜的發絲,春夜這才?喘
息著從謝茶的嘴里退出來。
又沿著謝茶的下巴一路吻下去。
當月亮終于從烏云里出來,淡淡的幾縷月光透過木制窗欞灑進臥室,隱約可見臥室的黑暗角落里,紫檀棺木的邊緣上凌亂地搭著幾件衣物。
最上面的是湖藍色的、柔軟高檔的襯衣,在月光下散發淡淡的柔光,輕盈飄逸,有種別樣的視覺美感。
襯衣之?下搭著一件苗族式樣的藍色上衣,是另一種素凈深沉的風格。
棺木旁邊的地板上還散落著幾件,像是情急之?下被隨意丟出去的。
月光照不進去的紫檀棺木里,流泄出細碎的、聽了足以令人臉紅心跳的喘
息聲?。
夜晚時?分?,無人打擾,喘
息聲?里便帶著放肆的、毫不掩飾的欲,濃重得像森林深處的霧,彌漫在整個臥室里,涼風吹進窗戶也吹不散。
剛開葷的年輕人就?好?似剛開始吃肉的狼似的,吃過一次,品嘗到了鮮美的滋味,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誰也抗拒不了這種本能的快樂,直到酣暢淋漓,心滿意足才?肯罷休。
夜幕漸退,凌晨四點?,朦朧的光從群山和天際亮起,紫檀棺木里的動?靜才?逐漸停止。
謝茶手指春夜的發絲里,有氣無力地揪了幾下:
“苗王大人,‘多交少?泄’,你這既沒少?泄,交得也會不會過于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