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祝言夏,霍欣更加的有耐力,從小到大,她吃過那么苦,如果小小的負重跑都堅持不下去,早就死在山源寨了。
她全程均速的前進著,咬緊牙,不喊一聲累。
其他的一同前行的新兵一開始覺得她是一個女人,但是如今都有一點不確定了。
真的會有女人那么有毅力的堅持下去嗎?畢竟五公里后,不少的男人都有點吃不消了。
另外一邊,霍靖川原本是在處理公務的,但是怎么也看不進去,最后走到了外面。
他來到了營地的最高處,那邊有教官正拿著望遠鏡在看新兵的操練過程。
看到霍靖川過來,行了一個軍禮道:“軍長,早上好!”
“今天負重十公里操練的怎么樣?”霍靖川詢問道。
“一切正常!”
“把望遠鏡拿給我。”
“是。”教練把望遠鏡遞了過去,心里想著還真是奇怪了,軍長每一天都有很多要緊的事要去處理,怎么會關心起新兵了。
霍靖川把望遠鏡放在眼前,很快找到了霍欣的位置。
她在隊伍的中間,一張小臉白白嫩嫩的,格外的顯眼。
在霍靖川看霍欣的時候,教練也已經想明白他為什么突然的上心了,一定是因為之前的那個女兵。
“軍長,您安排帶過來的女兵了不起呀,不知道她是在哪個營的,毅力蠻不錯的,也算是給那些新兵蛋子上了一課,一個個的以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結果呢,連個女人也跑不過。”教練欣賞的說。
他的話音落下,霍靖川放下了望遠鏡,輕飄飄的看向了他。
“怎么?你對她很好奇?很想了解?”男人幽幽開口道。
“啊?”軍長臉上一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
霍靖川把望遠鏡塞到了他的手里,轉身下樓。
他真是瘋了,為什么小小的一個霍欣會如此掌控著他的情緒。
他沒有真的想要讓她跑十公里,他只是想要讓她認個錯,她不應該把他當做賭注的內容。
但是一切都沒有朝著他的預期進行。
罷了,她想跑,那就讓她跑,也應該讓她長長記性,知道什么話應該說,什么話不應該說。
霍欣已經跑完了七公里了,剩下的三公里,對于她來說格外的痛苦,她的體能已經堅持到了極限。
但是她不想服輸,不想認錯,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祝言夏欺她辱她,瞧不上她。
如果她什么都不做,下一次,下下次,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來欺負她。
她只是想要保護自己,他霍靖川不給她遮風擋雨,她自己來,難道也不行嗎?
接下來要跑的每一步,對于她來說都是格外的沉重,格外的疲憊。
跑到最后,完全就是一股意志在支撐著她前進。
一個小時后,她終于跑完了十公里,等跑回營地以后,她的腿直接軟了下來,坐在了地上,她不住的喘著粗氣。
喉嚨里有微微的鐵銹味道傳來,她好想喝一口水,但是她沒有提前準備水,她只能眼饞的看著別的新兵喝水。
或許是因為她的目光實在是太炙熱了,讓人難以忽視,有一個新兵朝著她看了過來。
見她牢牢的盯著自己的水壺看,他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想要喝點水?”
霍欣點了點頭。
“喏,如果你不嫌棄的話,給你喝。”新兵把自己的水壺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