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錚躡手躡腳的下樓,他不可能一個人逃走的,他肯定要帶著云依依一起走。
他以為在去往雜物間的路上肯定會有一場惡戰,誰知道一切都是異常的勝利。
他用手中的鑰匙打開了雜物間的大門,看到了被綁在里面的云依依。
云依依正在努力的給自己松綁,一雙手一雙腳已經摩擦的發紅。
她完全沒有想到霍錚居然就這樣子大手大腳的出現。
霍錚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讓云依依安靜。
云依依的心里有很多的疑問,但是眼下也不是問事情經過的好時機,等恢復自由以后,她和霍錚一起朝著外面跑去。
二樓書房的落地窗前,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眉眼凌厲,但鬢角處已經有了微微的白發,他正注視著樓下逃難的一男一女。
快點走吧,走的越遠越好,只有跟在霍靖川的身邊,他的人生才可以平平安安的,才可以和喜歡的姑娘長相廝守。
謝少居和霍靖川認識已經有二十年,前十年兩個人斗的你死我活,誰也不肯服輸,是死對頭。
后面十年,謝少居突然的銷聲匿跡,他的所有違法生意撤出a市,因為他是從內心深處感激霍靖川。
“謝先生,他們跑出去了,那個霍錚在雜物間里找了一支筆,給你留下了一句話。”手下開口道,他赫然是之前去客房留下鑰匙的那個人。
“什么話?”
“他說……”
“說吧。”
“說您不得好死,說霍靖川一定會帶人轟了你的老巢。”手下的語氣當中帶著一點憤憤不平。
他跟在謝先生身邊整整十五年,當初也在那艘船上九死一生,他知道謝先生和霍錚之間的關系。
這個霍錚還真是什么話都亂說,他們是父子,哪有一個做兒子的咒父親不得好死的,這是大不孝!
但是謝少居的臉上只有寵溺的笑。
“這個孩子,倒是蠻有正義感的,說是和霍靖川不合,但是對他很崇拜,可見霍靖川對他一定很好。”謝少居感慨道。
只要他過得好,那么他也能放心一點。
雖然是親生父親,但他能做似乎只有不打擾。
云依依和霍錚兩個人逃出別墅,打車去往市區,這才安心一點。
在車上,云依依問道:“之前你說綁架我們的人是謝少居,那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我只能說謝少居也是老了,沒有用了,手底下的人一個個的不頂事了。”
“他們把我關在一間客房,我不停的罵他,然后有一個手下走過來,呵斥了幾句,他要離開的時候鑰匙不小心掉在地上。”
“我拿起鑰匙,趁著他們去外面吃飯的時候,我打開了客房,然后下來打開了雜物間的門,成功的救出了你。”
云依依看著霍錚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道:“這也太順利了吧?”
“怎么?順利一點難道不好嗎?你難不成還想被關在里面?”霍錚戳了戳云依依的額頭。
“我只是覺得這樣子的行事風格,一點也不像是謝少居。”
“如果謝少居手底下的亡命之徒一個個的只有這點本事,估計都夠槍斃好幾次的,還至于到現在仍然在外面興風作浪嗎?”云依依反問道。
霍錚一開始被喜悅沖昏頭腦,如今仔細想想確實是有點奇怪。
怎么可能一路上一個人也沒有撞見?那幢別墅搞得像是他們家似的。
只是霍錚暫時想不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