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遠橋集團總部。
高聳入云的大廈頂層。
大老板看著窗外一覽無余的京都,目光復雜。
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站在大老板身后,捏著一根剛點燃的雪茄,恭敬不已。
青年知道大老板思考問題時不能打擾,只能捏著雪茄默默等待。
良久后,大老板才緩緩開口“小南回來了嗎?”
“在路上,李有仙陪著。”
青年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這次有仙只帶回三式,你怎么看?”
大老板轉過身,兩百多斤的身軀矮胖矮胖的,卻不顯油膩。
反而精神抖擻。
“老爹,李叔應該在刻意維護小白虎和老九。”
青年想了想,繼續說道:“他是在給那兩小子爭取時間。”
一日拿不到全套曜日九式,遠橋集團就不能對他們動手。
但是五年后,這兩人會發展到什么程度?
“我們是商人,兩支妖祖之血,才換了三式絕技,現在他們要跟我們撇清關系,買賣虧了啊。”
大老板不露悲喜,平靜地看向自己的嫡子:“你覺得怎么處理?”
“五年內,限制他們,不讓他們離開春府,局面就還可控。”
青年微微一笑。
單憑一府之力還不足以對抗遠橋集團。
“爹,不如我去一趟冰府吧。”青年瞇著眼,眼睛反射著精光。“李叔的心,只怕沒以前那么為集團著想了,現在冰府局面穩定了,我去接替他吧。”
“他年紀大了,在京都養老也不錯。”
父子倆的幾句話,就決定了李有仙的命運。
對于他們而言,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這次去春府,李先生明顯在為小白虎開脫,這讓這對父子對他產生了不滿。
“你弟弟呢?”
“弟弟年紀還小,經驗不足,這次也受了點傷,算是給他的教訓吧。我離開京都后,就讓他接替我當您的秘書吧,打虎親兄弟嘛。”
青年低著頭,神情溫和地回答。
外人見到這番情景,都會感嘆一聲,好一個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大老板說著私事,臉上多了幾分溫情。
“你弟弟終歸是庶出,搶不走你的地位,放心去吧,以后的集團你掌舵,你弟弟給你打下手,我就放心了”
“是”
青年笑呵呵的鞠躬后,退出房間。
大門關上那一刻,原本還笑容滿面的青年收起笑容。
眉眼中帶著幾分煞氣。
“弟弟?呵呵,小賤種回不來了”
···
“爹,我們現在回來了,已經登機了”
飛機上,舒南將不開心掛在臉上。
對李先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各種看不順眼。
“情況如何?”
“好,很好,多虧了李叔呢。”舒南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要不是他,我都把小白虎那些小子治得服服帖帖了。”
一旁看報紙的李先生戴著耳機,聚精會神的看著文字。
舒南見狀氣更不打一處來。
“李叔,我腳癢,你看我這手···呵呵···要不您幫幫我。”
舒南粗暴地扯開李先生的耳機,笑呵呵地問。
讓一個公司高層給自己撓腳,這番操作可以說是赤裸裸地羞辱對方。
李先生面不改色的點頭,含笑脫下對方的鞋子。
“不許對你李叔無禮,這次多虧了他,不然你就栽在春府了,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他”
大老板的訓斥聲傳到李先生耳朵里,后者微微一笑,沒有表示出來。
舒南一邊享受李先生的按摩,一邊點頭稱是。
完全沒把李先生放在眼里。
一路無話。
數小時后,
飛機一陣顛簸,將舒南和李先生吵醒。
“請乘客系好安全帶,飛機即將著陸,歡迎大家乘坐本次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