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收掉西圃區,章揚是最大的阻礙。
況且他還跟小白虎關系匪淺。
“這次又是告我什么”
章揚沒有反抗,整理起桌上的文件。
這種場面他已經經歷了不止一次,顯得輕車熟路。
“接到舉報,您收受至尊會所五百萬,為其充當保護傘”
中年人不急著抓捕章揚,扯過一張椅子坐下。
耐心地等待章揚處理文件。
或者真應了那句話,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
“證據呢?”
章揚攤手。
“至尊會所的財務總監親自舉報,而且我們還查到您在西水公館秘密租了一間公寓,想必贓款就存在那里吧?”
中年人笑瞇瞇地盯著章揚,帶著些許戲謔。
他租那間公寓的目的是偷偷藏一些污點證人。
因為司里的安全屋早已被人摸透。
卻不曾想這些事都被舒東摸了出來。
“我的人已經在您租的房屋內,發現了贓款,請問您作何解釋?”
中年人打開app,撥通視頻。
畫面中,十幾個內部調查科的人正在取證。
并在某個“秘密”位置發現了贓款。
“人贓并獲了”
中年人笑了笑,穩操勝券的笑道“章司長,跟我走一趟吧”
后者無奈苦笑。
同樣的配方,同樣的味道,甚至連同事的態度都是一樣。
作為一股清流,他的嫡系人馬少得可憐。
只有少數幾人憂心忡忡地看著章揚。
其他人要么在幸災樂禍,要么早已溜走了。
“章司長”
幾個嫡系上前想要阻止對方,章揚揮揮手示意對方別動。
“我們司長秉公執法,絕不會收受賄賂,我們不信”
可惜人微言輕。
中年人聳聳肩笑道:“他有沒有受賄,你們說的不算,我說的才算,懂么?”
“章司長,有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中年人得意的將特制手銬丟在桌上。
上一次章揚被帶走,也是這樣。
任憑他如何反抗,任憑他一再上訴,都沒人理會。
可這次不同了。
章揚平靜地戴上手銬,對手下吩咐道:“這是你們接下來半個月的工作計劃,我不在,你們也不能懈怠,明白嗎?”
“是”
幾人敬禮。
看向章揚滿是崇拜。
中年人拿起章揚的工作計劃,瞥了一眼,確認沒有任何貓膩后才得意地領著章揚離開。
剛走出警司,埋伏在門外的記者們一擁而上。
中年人刻意停下腳步“不好意思,鞋帶松了”
說罷,彎下身子。
任由章揚戴著手銬的樣子暴露在記者們的長槍短炮之下。
他不但要拉章揚下馬,還要讓他身敗名裂。
數分鐘后,中年人才將章揚帶回車上。
“章司長,你這司長做的挺失敗的”
中年人樂呵呵地點燃香煙,“換了其他司長,我可不敢直接沖進他們的地盤抓人。”
跑進人家司里抓他們老大,這樣是碰上頭鐵的,打死他們都有可能。
“欺軟怕硬唄?”
章揚神色如常。
“不,章司長。”中年人整理了一下衣襟,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道“人是群居動物,你非要跟其他人走不同的路,最后被趕走的只能是你”
“上一次的事還沒長記性?實話告訴你,上午接的舉報,下午上面就商定好西圃區司長的接班人了”
“你真是不得人心啊”
中年人笑著搖頭。
或許大部分都不懂章揚的那份堅持。
跟上下級,跟同事處的像仇人。
明明在一團污泥中,非要裝清流。
“你說錯一句話”
章揚平靜的看著窗外。
“什么?”
“上次的事,我長記性了。”
章揚嘴角翹起“你說得對,一個好漢三個幫。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次··你們扳不倒我,因為我也有朋友了”
說罷,自信的抬頭,正好看到車外站在路邊的少年。
一個穿著黑色衛衣,長相清秀,只有半只耳朵的少年。
兩人隔窗對視一眼,少年咧嘴一笑,比了個ok的手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