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漢子這么冷的天還穿著短袖,腰后橫跨著一把銹跡斑斑的長刀。
二三十歲的樣子,皮膚黝黑。
笑臉盈盈地對著吳言的車隊招手。
隨后胡鑫下車,兩人熟絡的握手。
吳言心中一緊。
隱隱發覺不對。
恰在此時,最前方的車里跳下幾人。
正是吳言的隊員。
幾人跑到他跟前匯報:“隊長,處長請您過去。”
“對方是什么人?”
“生意人,棉邦的,好像是來運貨的”一名隊員笑著遞上一根煙“處長正在檢查他們的證件”
見自己隊員這么說,吳言微微放下心。
這些朝夕相處的隊員他還是很相信的。
當下推門下車,叮囑司機盯好禾公子后,快步走到車隊前方。
“小吳,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昂托”
胡鑫見吳言過來,熱情的介紹道。
“你好”
吳言伸手。
昂托揚起腦袋,用鼻孔看人。
吳言微微皺眉,對方的眼神輕蔑,態度囂張讓他很不爽。
“他們在這里干什么?”
“當然是接我們棉邦的朋友回去啊”昂托譏笑一聲“不然來干嘛?請你吃飯嗎?”
吳言聞言,下意識轉頭。
禾公子已經下車,司機恭敬的為其解掉手銬。
“你們··”
不等他反應。
昂托一腳踹在吳言腹部。
五覺的實力,一腳將他踹飛十幾米。
“哈哈哈,我親愛的朋友,讓你受苦了。”
昂托輕蔑地朝吳言吐出一口老痰,張揚無比地從他身上跨過,走向禾公子。
“親愛的朋友,我正好在龍國送貨,昨天接到你的消息就馬不停蹄趕過來了。”昂托以一種極為浮夸的姿勢抱住禾公子,親昵地笑道:“你的貨被繳了我很痛心,不過,你答應我們每年的份額還是要完成哦,不然我會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嘿嘿。”
昂托神經兮兮地在禾公子臉上親了一口,“讓我賺錢的才是真朋友,別忘記報銷這次行動的費用。”
“處長···你···”
吳言爬起身子,難以置信的看向胡鑫。
到了他這個位置,根本不需要跟棉邦同流合污才對。
胡鑫無奈的點燃一支煙,嘆了口氣“小吳,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時候黑白本就是一體”
“你每個月賺的錢還不夠嗎?為什么要跟棉邦的人攪在一起?”
吳言撕心裂肺的質問道。
他不懂為什么胡鑫會冒著被抓的風險放掉禾公子。
“欲望是不會滿足的。”昂托摟著禾公子囂張無比地走到胡鑫身邊出言嘲諷道:“只有你這種短命鬼才會嫌錢多。”
“你放了他,回去怎么交代?”
“我不需要交代。”胡鑫義正言辭地整理一下制服,大聲宣布:“吳言收受賄賂,私下放走嫌疑犯。”
“你……”
“噗呲”
吳言身體一顫。
難以置信地回頭。
殺他的正是跟他朝夕相處的隊員。
“組長,對不起,處長說了,殺了你,我們每人一百萬,三年內至少升兩級。”
幾名組員紛紛下車,慚愧的低下頭,不敢去看吳言的眼睛。
“組長,我們組破案最多,可升職從來輪不到我們,因為你得罪了太多人,我們想有個好前途。”
刺殺吳言的兩人對著他連捅數刀“請組長成全。”
“哈哈哈哈。”
昂托捂著肚子張狂大笑,仿佛看到天大的笑話。
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傻子”
“哈哈,不對,你連傻子都不如”